她撞的眼裡淚花亂轉，捂著額頭抬眼看著他控訴，他不但手力是鋼鐵俠，連額頭都是嗎？
溫斯璟剛開始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她攀住他的肩湊過來時，他還以為她是想湊過來親他，讓他心跳漏了一拍。
身子半僵硬的時候，卻沒想——
他看著面前捂著額頭，淚花亂轉，委屈巴巴的小姑娘，沒忍住笑了出來。
老天，她怎麼能這麼可愛。
溫斯璟在心裡感嘆著，又心疼又好笑的握住她捂著額頭的手拿下來，湊過去看她額頭。
車裡光線有些暗，看不出來有沒有發紅，他只好掌心覆到她額頭上，輕揉了兩下，哄著，“乖。”
“怎麼想的？”他輕揉著她額頭，又忍不住笑著問她。
“不知道這是會兩敗俱傷的嗎？”
鬱爾穆把他的手從額頭上拉下來，有些不滿，“那怎麼看不出來你疼的樣子？”
“我是男人，就算疼也不能表現出來。”他抽了張紙巾，印印她眼角。
何況你撞的又不疼，他心裡默默補了句。
鬱爾穆哼了聲，接過他手裡的紙巾，擦了擦眼，忍不住小聲嘀咕，“好丟臉。”
這都是什麼事…
“不高興？”溫斯璟歪了歪頭看著垂著眼的鬱爾穆，半開著玩笑，“那我自己往車上撞一下？車肯定比我額頭要硬。”
鬱爾穆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垂著眼沉浸在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丟臉裡，沒應聲。
哪知剛這麼想著，餘光卻瞄到他身子一動，鬱爾穆還以為他說真的，慌了，側身雙臂勾住他脖子，“不要。”
因為繫著安全帶，她動作不能太大，又怕他真的去“撞車”，手臂用的力很大，使勁又把他往自己這邊攬了攬。
被鬱爾穆緊緊摟著脖頸兒的溫斯璟，嘴角揚著笑，伸手攬住她的腰也把她往自己這邊抱了抱。
過了幾秒鐘，溫斯璟才微微側了側頭，靠在她耳邊，低聲說，“逗你的。”
就算她是真的不高興，鬧脾氣，讓她打幾下解氣就是了，撞車這種傻事，誰會去做，這丫頭，還真信了。
鬱爾穆：“……”
她鬆了手，他卻沒松，兩人靠的還是很近。
近到她稍一仰頭，鼻尖就能碰到他下巴。
溫斯璟低頭，這麼近的距離，看她，昏暗的車廂裡，她眼睛依舊很亮，睫毛長長的，一顫一顫，像是在撓他的心。
“還疼嗎？”
他鼻尖在她額頭上觸了觸，輕聲問。
鬱爾穆想說，不疼了，可喉嚨動了動，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氣氛…好像不做點什麼…
都對不住她剛才“自殘”式的“報複”了…
溫斯璟鼻尖往下滑了幾許，到她的鼻樑，鼻尖，再往下…
鬱爾穆閉上眼，抿了下忽然覺得有些幹燥的唇。
明明剛剛出來的時候抹了護唇膏的……
閉上眼，感覺會更加靈敏，她能感覺得到他鼻尖在自己唇上蹭了蹭，她嘴唇上有他撥出來的氣息，一呼一吸，撩人的很——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一陣響亮的空城計卻從她肚子裡面傳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