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一鳴查到火雷之事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田星那邊的進展卻極為緩慢。
火雷謹慎的很,田星按照從陳從瑞那兒獲得的聯絡方式倒真的聯絡上了他,可惜對方一直遲遲沒有給明確的答覆。
田星想根據電話查到火雷的位置,曾讓蝙蝠跟蹤電話訊號,但自他第一次聯絡上火雷後,每次火雷找他都會換電話,根據電話位置,出現最多的是越南境內,所以田星猜測火雷很可能就是個越南人。
這一個星期內陸一鳴能做的只是等待,同時還要防著那些人報復。一週時間,對方又發動了幾次報復性行動,都被陸一鳴的佈置所化解。
這些南疆巫師的耐性和報復心理一樣重,經過這段時間或許他們也知道陸一鳴不是好對付的,不過殺人血債,他們是絕計不會罷休的。
陸一鳴擔心降頭師會找上他的父母家人,拜託了茅山弟子暗中保護,明裡有田家派去的人,再加上他給家人準備的符籙,料想可保無虞。
他一直認為這是南疆那些降頭師和自己的私人恩怨,他們作惡被自己遇到,動手殺之,對方要報仇,這是無可厚非的。但是不久後發生的一件事,卻讓這次事件升級到了中原正宗道統與南疆巫師之間的鬥爭。
陸一鳴店裡一直住著兩個茅山弟子,雖說兩個小道士稱呼陸一鳴師叔祖,其實他心知肚明,自己和茅山是有些淵源,但這並不說明自己就真的成了茅山的教中長輩,除了徐懷德那一點微弱的香火之情,最主要的還是當代老掌教對陸一鳴的態度。
茅山是正宗道門,和閒雲野鶴的陸一鳴不同,它是有底蘊和道統的,它的態度舉足輕重。
陳老掌教對陸一鳴十分欣賞,後者對他也很尊敬,兩人有惺惺相惜之情,結為忘年之交。因此,茅山一眾弟子對陸一鳴也十分友好。
但這不代表茅山會為了陸一鳴去做一些影響本身道統之事,當然,以他和老掌教的關係,平時幫幫忙還是可以的。
陸一鳴店裡的兩個道士一個叫黎平,一個叫劉蘇,這一個星期兩人都和陸一鳴一同打坐修煉,探討請教,互相切磋,彼此都獲益不少。
在理論方面,從小上山的黎平和劉蘇顯然比半路出家的陸一鳴要紮實,而論起實戰和道行來,兩人和陸一鳴又有著天壤之別,互相探討自然是皆大歡喜。
一次劉蘇出門採買,回來時遭到了降頭師暗算。
陸一鳴發現他時他已昏迷不醒,嘴唇發紫,渾身僵硬。
陸一鳴使出渾身解數,最終救醒了他,從其體內引出一隻雙頭蠱。
人雖然救醒了,卻被毒蠱破壞了他體內丹田,不僅多年苦修化為泡影,連身體也受到了影響。
這一事件無疑激怒了黎平,馬上聯絡茅山,一邊向師門彙報情況,一邊將劉蘇送回山休養。
茅山聽聞此事十分憤怒,既然對方不管不顧地下手,那自己也不用客氣。
掌教張君當即便派遣眾多弟子下山幫助陸一鳴,誓要報弟子被傷之仇。
茅山地位顯赫,和龍虎山一直關係較好,於是一時間中原正宗道統有同仇敵愾之勢,在中原境內各處蒐羅南疆巫師。
劉蘇是被自己連累的,陸一鳴很內疚,眼看中原南疆茅盾已成,他也無可奈何。雖說這樣自己會輕鬆不少,但總歸是他們引發的此事,若是能獨力解決,他也不想連累同道。
毛一峰身體大致康復,天天在樓上健身,說要重新把肌肉練出來,到時候捏死這幫南疆小丑。
大戰看似一觸即發,陸一鳴一方卻始終處於被動,那些降頭師像老鼠一樣讓他們根本無從下手,卻是三天兩頭地遭到他們暗算。
陸一鳴只好將希望寄託在田星身上。
半個月後,毛一峰幾人天天悶在店裡,都快長毛了,對南疆那幫縮頭烏龜恨的咬牙切齒,田星那邊終於傳來了訊息。
他和火雷經過幾次接觸,對方終於答應來陵州見田星,並一次性賣給他幾種蠱。
田星說,他已經向這個越南仔打了十幾萬了,慢慢地終於引他上鉤了。
原來火雷並不是不想早些來交易,而是這段時間他手裡也沒多少貨了,好不容易從巫師那裡拿到了貨,沒想到陳從瑞卻出了事。
火雷費了好大勁才找到陳從瑞,不知為何陳公子這半個月來一直到處求醫,究竟得了什麼病也沒對外說,火雷的貨他竟然也不要了,搞的火雷以為這個花花公子轉了性了。
火雷急於出手,便想起了田星,他向陳從瑞求證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這才放心,打算來陵州見田星,並要求田星交十萬塊的預付款。
田星見他上鉤,二話不說就把錢打過去了,火雷收到錢終於回覆將在兩天內到達陵州。
陸一鳴聽聞後不由大喜,急忙開始佈置一切。
至於陳從瑞公子究竟得了什麼病沒人比他更清楚,恐怕未來十年間這位陳大公子都不能再禍害女人了,也算是給這淫棍一個教訓。
田星擔心火雷會識破他們,陸一鳴說道:“這個火雷只是一個小角色,不知從哪兒和南疆那些降頭師拉上了關係,也只能做做倒賣蠱蟲的事,估計那些降頭師對他也不甚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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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上次在賽船,那才是他們的大手筆,與之相比,火雷這十來萬的收入只是毛毛雨,所以從火雷入手既不會太過引人注目,又有效,最好不過。”
正在眾人都緊張地準備著,陸一鳴忽然接到了金陽一個電話。
打電話的是李中祥,他說女兒李瑜經過這兩個月的休息,精神已經恢復了,和張志陽兒子的婚約也已和平解除,只是女兒經過上次的事後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老李緊張女兒,便想打發她出去散散心,就想到了陸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