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江湖事江湖了,陸一鳴料定九菊門不會輕易束手就擒,說是來商談,到時候免不了文攻武鬥,在道法上論高下,說不定還是一場生死之戰,豈能大意。
車子沿著山路盤旋行駛,越前進地域越偏僻,路也更難走。
山裡潮溼,植被茂密,再加上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所以進山後心裡總有種煩悶的感覺。
一直在山路上行了兩個多小時,眾人才來到目的地。
前面不到一百米就進村了,進村的這條路也早被草給蓋住,他們在村口找了塊平敞的地方將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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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長清下車後,細細打量了山腰周圍環境,說道:“現在我倒有些相信關於這個小山村的傳言了,此處雖處在山腰位置,相對其他地方來地勢偏低,尤其是東邊屬於山中凹陷,村子西側卻有一條流水河。
東為青龍,青龍陷落,主男子疾病纏身;西為白虎,虎邊有流動之水,主女子疾病。這裡的風水格局對人的健康大大有礙,說不定真的發生過一場瘟疫。”
所有人都下了車,尤會長望著遠處的廢棄山莊,皺著眉頭,自語道:“不對勁啊,怎麼這麼安靜?九菊門的人怎麼一個也沒見?”
有人發牢騷道:“這九菊門實在無禮的很,約我們來此卻又不來迎接,難道讓我們進這個破莊子一個屋子一個屋子找不成?”
陸一鳴也感覺到了異常,這裡太安靜了,根本不像有人的樣子。九菊門的信中說的客氣,做為一個傳承了上千年的門派,大家也沒有對信件產生太多懷疑,畢竟信中說了,以術會友,無事不可談。
最關鍵的是九菊門信中以天地之名起誓,又怎敢弄虛作假?
這次道院來的人,加上陸一鳴他們有二十多個,賴長清恰逢其會也一起過來了。
但若是九菊門早就包藏禍心,根本不畏天地,那他們此次豈不是自投羅網。
陸一鳴越想越不安,已經過了許久,還不見一個人影,前面的村莊寂靜一片,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這次來的人裡,像陸一鳴和駱一凡這樣精通山術的沒多少,還都是以符咒術為主,陸一鳴也是在龍虎山一行修為大增後,又結合張天師所贈秘咒,才掌握了些許道法。
他走到尤會長賴長清身邊,說道:“兩位會長,我也感覺這裡不太對勁,我們別是中了九菊門的圈套,安全起見,我們先退出一段距離吧。”
尤會長摸挲著下巴幾根鬍鬚,說道:“九菊門真敢這麼做?他們可是對天地起過誓的,若有違背天地不容,我們修煉道術的人,哪個敢把此話當兒戲??”
陸一鳴道:“尤會長,九菊門雖說是千年前從我國正宗道派衍生出的支派,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恐怕早已和我們的信仰不同。可能他們根本不敬天地,不畏鬼神,信裡的話只是欺騙我們而已。”
“嗯,一鳴說的也有道理,尤兄我也覺得此地詭異,還是儘早離開為妙。”
三人商議幾句便達成了一致,決定先下山,再想辦法摸清村子裡的情況。
新港市一處秘密地下建築,一間寬敞的大廳裡,燈光昏暗。
四個身穿黑袍的人分坐四方,在他們中間地上,刻畫著一幅巨大而繁瑣的圖案。
在圖的最外圍,每個方位都用咒語畫出了九條小龍,蜿蜒曲折的龍身深刻入地面一寸,在龍頭位置,鑲嵌了一顆透明的水晶珠子。
坐在北方的黑衣人正是田星在酒館交手的日本女子,她盤膝而坐,突然嘴裡迸出一連串的咒語,艱澀難懂。
她手上捏一支菊花,手指一轉,花瓣紛紛灑落,落在身前地上,頓時地上的圖案像活了一般變得忽明忽暗。
四人動作一致,同時割破自己手腕,將鮮血灌入九條龍身內,咒語不停。
在九龍灌滿鮮血之際,大廳內似傳出幾聲龍吟,一共三十六條真龍被啟用,開始在地上飛騰遊走。
九龍煉屍大陣開啟。
山上,陸一鳴剛剛拉開車門,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響動,緊接著,四面八方,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多,像是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土石滑落的聲響。
他沒來由地心中一跳,急忙轉身。
不過短短一分鐘,那種破土而出的聲音更多了,而周圍的情形,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繼爾驚慌失措,急先恐後地朝來路奔去。
山路上,草叢中,樹林裡,地上裂開一道道口子,一個個腐爛的屍體拼命地從裂縫中往外爬,他們手腳並用,扒著土從地底下出來,有的看樣子已經死了幾十年,肉都快爛光了,爬動時土石草泥鑽的到處都是,也毫不在意。
有人甚至是從他們腳下爬出來的,起初有人感覺腳下地面似乎在動,低頭一看竟然看到一隻白骨手破土而出,伸手就去抓人的腳脖子,把那人嚇得一跳三尺高。
無數行屍出土,如潮水般圍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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