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醫院。
一陣敲門聲傳來,田欣扭頭道,“進來。”
田星開門走了進來,坐在了床邊一張椅子上。
他打量了姐姐一眼,笑道:“姐,你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田欣道:“嗯,醫生說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小星,這兩天公司沒什麼事吧?”
“沒事,董事會那幫老頭子聽說姐姐病了都要來看望,我跟他們說醫生不讓打擾就沒讓他們來。姐,這次你出事幹嘛連爺爺和小妹都瞞著。”
“爺爺年紀大了,小妹也要上學,別讓他們擔心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嘛。”
田星哦了一聲,想起了什麼,忙問她陸一鳴給的驅邪符有沒有帶著,田欣說帶著呢,這裡是醫院,外面又守著那麼多人,還能有人跑到這裡來害我不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帶著好。”
田欣捋了捋耳邊秀髮,隨意道:“你最近也要小心些,一些聚會能不參加就不要參加了。對了,陸一鳴回去了嗎?”
田星看她一眼,說道:“他和女朋友已經搬來陵州了,現在和毛一峰住在一起。”
田欣眸子有些黯淡,淡淡應了聲:“哦。”
田星暗歎一聲,說道:“姐,我想聘請陸一鳴做你的保鏢,你覺得怎麼樣?”
田欣詫異看著他,“保鏢?”
“嗯。說是保鏢,其實是讓他在這段時間保護你的安危,在沒有找到兇手之前,我始終不放心。”
田欣有些愣神,田星靠在要椅背上,雙手交叉,慢慢說道:“這兩天我調查了桑澤集團所有資料,一點線索都沒有。而且從資料來看,桑澤成長的歷史沒有一點漏洞,幾乎是百分百的透明度,越是這樣我越覺得有問題。
一個企業在沒有任何暗中黑幕的情況下,做的又是尋常的業務,短短數年就有這麼大的規模,這本身就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面沒那麼簡單。前段時間你拒絕了和桑澤的合作,曾公開質疑過他們的業務,鬧的很不愉快,我懷疑姐姐這次的事和桑澤脫不了干係!
姐,我查過,桑澤集團駐中華區的總經理松田一郎,以前在他們國內只是一個小公司的職員,後來卻莫名其妙地進了桑澤集團擔任總經理的職務,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他不像個好東西,口蜜腹劍,笑裡藏刀。姐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松田一郎表面笑呵呵,眼神閃爍,還說什麼不跟他們合作一定會後悔,我看八成是這個混蛋乾的!”
田欣雙眼有些飄忽,聽了弟弟的話,遲疑著說道:“他會同意嗎?”
田星一怔,然後才明白大姐說的是請陸一鳴做保鏢的事,有些鬱悶,說:“怎麼說我們跟他也是朋友,而且這次事情特殊,這小子不是常常把什麼‘替天行道’掛在嘴邊嗎,諒他也不會反對。
這事你不用管,我去跟他說。姐,我剛才說的桑澤的事你聽到了嗎?”
田欣深吸一口氣道:“聽到了,這事還是得要有證據才行,你以後多注意些,少和他們打交道,再慢慢查吧。
桑澤集團主要做進出口貿易,近年來更是全力開拓我國市場,僅僅因為我們拒絕了合作,他們就敢明目張膽的害人嗎?小星,這些話你對我說說就好,沒有證據在外面不要亂說。”
田星答應一聲,辯道:“松田一郎本是一個底層小職員,一步登天做了桑澤的總經理,眼界胸襟大不到哪兒去,能幹出這種事也不稀奇。而且,倘若他們真的掌握著某種神秘歹毒的邪術,有恃無恐,我們更加防不勝防。”
姐弟兩人商量了很久,田欣聽了小弟向她彙報的兩天來公司的情況,直到中午時分田星才離開,並約好晚上田欣出院的時候再來接她。
事情發生後,田星請了十幾個保鏢守在醫院,自己身邊也一直有四五個人形影不離,家裡,甚至是妹妹田蓉的學校裡,他都暗中佈置了人保護,千萬不要小看這些人,他們是田家高薪聘請的,有些人還在特種部隊呆過,個個身手不凡。
雖是如此,田星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對方害人用的是詭秘莫測的邪術妖法,這些人顯然派不上用場。
坐上車,吩咐司機一聲回家,田星掏出了手機。
此刻,陸一鳴正坐在車行裡,聽毛一峰和銷售小姐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