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前,老掌仔細觀察了這座宅子,指出一定要越快解決越好,拖的時間越久,那厲鬼受煞氣影響,也會變得越厲害。
陸一鳴也是一樣的想法,就問究竟用什麼方法既能降得住厲鬼,又能保證自身不受煞氣侵噬呢?
老掌教說道:“其實在來之前我就想好了,一般的法器符籙已經不能對這厲鬼產生多大的威脅,要拿住它,只有仙鬼之力。
這次我帶來了些東西,一會我們就在宅子里布一個八卦陣,這個陣雖不能直接消滅它,不過也能起到相剋的作用,最重要的是阻止這地方的煞氣進一步擴大。”
他吩咐一聲,幾個弟子就到車上去拿了張圖紙過來,展開來足有一米見方。
眾人搭手把圖紙展開,陸一鳴一瞧不禁吸了口冷氣。這張紙是老掌教手繪而成,畫的是八卦陣的詳細布置,別提多複雜了,第一眼看去就跟縮小版的清明上河圖似的。
八卦陣八個方位上,還標註了許多文字,哪兒放置什麼法器,能起什麼作用,都寫的一清二楚。在場眾人別說擺這種陣了,就是見都是第一次見到。
老掌教絲毫不藏私,在圖上指指點點,給眾人介紹這八卦陣的奧妙之處,有人提出疑問他也詳細地解答,陸一鳴總算是見識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陰陽大家。
足足一刻鐘的時間,老掌教才將八卦陣介紹完畢,然後就開始指揮眾人佈陣。主力以他的弟子為主,其他人在旁幫忙,陸一鳴抓住這個難得的學習機會,從頭到尾都很仔細地聽著,此時開始動手佈置,他也積極地動了起來,就要去幫茅山師傅去車上搬佈陣用的東西。
不料老掌教卻叫住了他,陸一鳴停下來,見老掌教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不禁低頭看了看,問道:“老前輩,您這是?”
老掌教笑了一下,說:“一鳴,之前我聽小寬說,你曾自稱是半個茅山弟子?”
陸一鳴本想等這裡的事完了再跟老人家好好嘮嘮,沒想到他現在就提了起來,只好說道:“是的老前輩,我可沒有往自己臉上貼金,真說起來,我這一身的道術還真算是茅山弟子教會的。”
老掌教呵呵道:“我沒有懷疑你,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徐懷德的人?”
陸一鳴一怔,他萬沒想到老掌教主動提到了徐懷德。我就說嘛,這南山道士徐懷德肯定是個世間高人,沒準年輕的時候就像我一樣才華橫溢,他既是茅山弟子出身,茅山的人不可能沒聽說過。
當下他連忙點頭,驚喜道:“老掌教也知道徐懷德?沒錯,我這一身的本身都是從徐懷德那兒學來的,他年輕時便是茅山弟子,所以我才說自己勉強也算是茅山弟子了。”
沒想到老掌教聽了他的話愣了一下,臉上有些詫異,問道:“你說你的陰陽術是直接從徐懷德那兒學來的?”
“那哪兒能啊。”陸一鳴笑道:“這位徐懷德前輩是晚清時期的人物,和現在相距了一百多年,我哪能見過他老人家?我是在一次偶然間,得到了徐懷德留下的一本筆記,從裡面學的。”
“原來如此。”老掌教釋然道:“看來我只猜對了一半。”
“一半?老前輩什麼意思?”
“哦,昨天小寬跟我說了你的事,我想了很久。這幾十年間從沒有茅山弟子在外面收過徒弟,只有一百多年前,山上一個叫徐懷德的弟子下了山,我就猜你很可能是他的傳人。
當時我只是猜你或許是他徒子徒孫的後人,沒想到你竟是得了他的手札學的這陰陽術,這樣算起來,你應該是他半個弟子,自稱是茅山弟子當然沒什麼問題。”
陸一鳴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當著茅山的掌教,自己這半個茅山弟子要不要行大禮參拜呢?可是要行什麼禮,我可是擀麵杖吹風——一竅不通。
老掌教人老成精,看透了他的心思,眯眼笑道:“一鳴啊,真要按輩份算起來,徐懷德是我的師叔祖,雖說我現在是茅山的掌教,論輩份我該叫你一聲小師叔才對。”
“嘎?”
陸一鳴倆眼瞪的老大,他還真沒想到這茬,徐懷德是一百多年前的茅山弟子,那在現如今輩份高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成了百歲老掌教的便宜師叔?
這可有點太扯了,陸一鳴一時無法消化這個“天大”的訊息,怔在了那裡。
“怎麼了,你還真等著我這把老骨頭給你行晚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