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霆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本想再打過去追問,不過想到現在王圳川應該也忙得焦頭爛額,便遏制住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他覺得納悶兒極了,別的不說,就王圳川最後撂下的那句話,讓他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也不再耽誤,直接開車朝著nuts駛去。
到達nuts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傍晚,邢傲霆本想在門口給張邑打個電話,剛一進門,便看見熟悉的酒保招呼他。
“稀客啊霆哥!張邑在裡面等你呢。”
邢傲霆沒跟他多寒暄,徑直朝著熟悉的卡座走去。
現在酒吧也還沒有正式營業,所以人挺少,也不像晚上那麼嘈雜。
邢傲霆走了過去,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卡座上的張邑。
只見他已經點了一打啤酒自飲起來,盡管兩年不見,可他也沒太大的變化,只是那神態,看起來有些頹喪。
邢傲霆走了過去站在桌前,張邑抬頭看見了他,臉上瞬間劃過複雜的神色。
又是驚喜,又是別扭。
怎麼看,怎麼讓邢傲霆覺得不舒服。
“霆哥,好久不見。”
張邑咧開嘴笑了起來,只不過那笑容也不太自然,像是有些心虛一般。
邢傲霆也沒多說什麼,他甚至沒有直接開門見山就去追問張邑緣由,只是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在他旁邊找個位置坐下。
張邑給他開了一瓶啤酒,邢傲霆二話沒說,拿起來示意要和他碰一碰。
張邑的動作卻遲疑了一下,這才有了兩人兩年後的第一次的對飲。
“今天的新聞我看見了,恭喜啊,霆哥。”張邑說著,又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這瓶我吹了,敬你。”
話音剛落,他便仰頭將那瓶酒“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邢傲霆在旁邊看著,越看越是覺得不對勁。
張邑喝完,沖邢傲霆揚了揚手中的空瓶,像是要再開一瓶,卻被邢傲霆制止住了。
“你做什麼?”邢傲霆問。
張邑苦澀地笑了笑,說:“這不是替你開心麼?”
邢傲霆見他又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便問他:“《如戲》你為什麼沒參加拍攝?”
張邑手上的動作終於頓住了,如同被他嚇到一般,甚至連目光都不敢看向邢傲霆。
邢傲霆看他沉默,以為當時真的是自己連累了他,便覺得有些愧疚。
“抱歉,或許是我當時辭演,給你帶來了不好的影響。是我事先沒考慮清楚……”
邢傲霆的話還沒說完,便看見張邑無比詫異地抬起頭來看向他。
邢傲霆從未跟張邑說過任何道歉的話,別說張邑,就算任何人都不可能讓他服軟。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這樣大的轉變嚇到,張邑手中的啟瓶器都直接掉在玻璃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好在桌子沒破,服務員也只是往這邊看了一眼,便也不來打擾。
邢傲霆倒是對張邑的反應有幾分不解,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