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覺得自己和邢傲霆接觸這麼長一段時間之後,自己都快神經質了。
剛才的胡思亂想只在腦海裡過了一圈,隨後她撇開了這種想法,畢竟在錄制當中,走神這種事情,是很不應當的。
邢傲霆也在海裡叫她:“發什麼呆呢,繼續啊。”
許安然這人就有一個毛病,疑心重,看見邢傲霆一副心中有數的樣子,反而弄不清楚他下次要出什麼了。
她糾結了一下,決定比之前算的再多一步。
既然剛才自己是拳頭,邢傲霆是剪刀。那這次自己自己出布,邢傲霆總也還是會出石頭吧。
想到這兒,她讀了秒,一個布甩出去,果然,邢傲霆還真就是石頭。
許安然一邊為自己不斷取得勝利興奮不已,一邊又總覺得那不好的預感越發濃厚。
邢傲霆一直從岸上,輸到海水都漫過了他的腰。
許安然總覺得,再走上一段兒,他萬一真被浪給沖走了該怎麼辦?
“不玩兒了吧?你都輸這麼多了。”
且不說還有沒有錄著,許安然這是發自肺腑地為邢傲霆擔心。
她這頭都有點兒著急了,邢傲霆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哪有你這樣的?輸的人都沒說什麼,你贏的人就不想玩了?別磨嘰了,繼續。”
許安然是真不想玩了,卻在面對邢傲霆這種態度的時候不好拒絕。
她糾結了半天,只能咬咬牙說:“就最後一次。”
邢傲霆不露聲色地勾了勾嘴角,還故意做出一副糾結了很久才勉強妥協的模樣。
“行……那就再來最後一次。”
要是上天再給許安然一次重來的幾乎,她就是轉頭走,也不會相信邢傲霆的鬼話。
他這人太擅長偽裝,會將自己塑造成各種角色,可這些角色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達成自己所想。
許安然在比出最後一個剪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真的掉以輕心了。
邢傲霆的拳頭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特別藉著海水的反光,差點兒閃瞎了許安然的雙眼。
她先是愣住了,反應了幾秒才回過神來,自己就這麼輸給了邢傲霆。
她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聽見邢傲霆得意洋洋地說:“喂!你輸了!剛才都賭什麼了?自己兌現!”
許安然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剛才說如果自己輸了就親邢傲霆一下,所以現在……自己是著了邢傲霆的道?
她看見那海水已經漫過了邢傲霆的腰,他一米八幾的個子是到腰,自己過去,那不得直接到胸腔啊?
站不站得穩都是一個問題,還親?!
許安然皺著一張臉,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現在退縮實在不是什麼有面兒的行為,畢竟邢傲霆一直輸著也沒說什麼,自己就輸這麼一次,還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抵賴。
許安然深吸了一口氣,只得慢慢朝著海裡走去,一邊走,一邊不由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