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許安然,將鞋一脫,直接光腳踩在了地板上。
白潔在她身後嘮叨著:“你不怕涼啊?趕緊把拖鞋穿上。”
許安然充耳不聞,徑直跑到了床邊,一下撲在了上面。
白潔沒有辦法,只能將拖鞋放在了床邊,順勢坐下。
“又怎麼了?”她輕輕問。
許安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轉過頭來看著她。
“你說邢傲霆這人怎麼回事?!我都說了我沒動手腳,他就是不信,還對我冷嘲熱諷!”
白潔有些無語,站起身來走到外面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一邊走,一邊無可奈何地說:“你就為了這個,這麼生氣?”
許安然氣得直捶床:“那不然呢!你沒看見他對我那態度,哇……簡直了!”
白潔也被她這幅樣子逗笑了,她將熱水直接塞進許安然手裡,說:“剛才說了那麼多話,又出了那麼多汗,趕緊喝杯水,去洗澡。”
許安然接過水來,“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完了之後又將杯子還給了白潔,還是氣不過。
“你說說,就那種場合,我能像他那麼不專業嗎?這種情況明顯就是工作人員出了岔子,和我沒關系呀!我也第一次錄綜藝,我也很慌好不好?”
白潔說:“哦?那你怎麼不直說?”
許安然結巴了:“那……那事兒都過了,我總不至於還要背後嚼人舌根吧?那不是很八婆?”
白潔打量了她一番,說:“你現在就挺八婆的……現在跟我抱怨,不就是嚼舌根嗎?”
許安然說:“我是跟你澄清,可沒說人家工作人員壞話。”
白潔饒有興趣地看著許安然,說:“是是是……你是沒說工作人員壞話,可你在說邢傲霆壞話啊,還說了不少。”
許安然愣了,嘴也微微張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愣了半天,她才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潔說:“白姐……你竟然在幫那個混賬東西說話?!”
白潔看了她很久,忽然嘆了一口氣。
她似乎也是想明白了,看著許安然說:“你還記不記得,你收工的時候,我也問過你紙條的事?”
許安然心裡“咯噔”一聲,她是真把這忘了,不是白潔提醒她,她竟然忘了白潔也對這事兒産生了懷疑。
“你還說呢!你怎麼也那麼想我啊!”
白潔無可奈何地笑著搖了搖頭,說:“你看你,我如果不提,你根本就想不起來。那你為什麼那麼生邢傲霆的氣呢?”
許安然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白潔又說:“我的看法,和邢傲霆的看法,都一樣。可是唯獨在意他,把我拋之腦後,說起來我還真該罵你一頓,不過我這人大度,也是看透了。”
許安然慌了,說話也帶了點兒鼻音:“你看透了什麼呀?我這不是被他那麼一動手動腳的,弄得心煩麼?這一天下來,比我連拍一週的大夜戲還累,我都服了。”
對於許安然的說辭,白潔只能笑而不語,她看著許安然,就像是在看著一個被抓了現行又百口莫辯的早戀的妹妹。
只是白潔沒說什麼,暗自嘆了一口氣。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她害怕邢傲霆對許安然的影響越來越大,先是工作,再是生活,再慢慢的,連許安然的行為和內心都無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