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圳川抖了抖煙灰:“繼續。”
“後來進了影院看完電影,我本想著就走了。誰知道她叫住了我,說要感謝我剛才幫忙,就請我吃頓夜宵。我不好拒絕,又覺得她一個自己出行不太方便,身邊也沒人跟著,便答應了。”
王圳川轉頭看向了張邑,似乎是在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
許清雯請他吃夜宵?這聽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可張邑的表情又不像在說假話,他只能暫且相信。
“後來的事兒您也知道了,吃完東西時間太晚,我不可能讓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家,何況她還喝了點兒酒,所以我就送她回去了。”
他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我對天發誓,真是這樣,別的啥也沒有。”
王圳川將煙頭杵進了車內的煙灰缸,又重新看向了前方。
本來還想跟張邑算算賬,可這麼聽來,這事兒其實真的挺簡單的,可惜哪怕再簡單,也已經被公眾放大,不得不說也有張邑的責任。
“你知道你開的那輛車被扒出來和austin有關系嗎?”
張邑微微張開了嘴,十分驚訝:“我不知道。”
王圳川說:“麻煩已經造成了,現在只能補救,今天我帶你去開會不是要向你問責,而是邢總有了一套新的方案,我帶你去開會而已。”
張邑追問道:“那……霆哥呢?”
王圳川無奈地笑了:“你以為我們現在先去哪兒?不就是去他家嗎?他不願意見邢總,你就得發揮你的效用。一會兒無論如何,你也得軟硬皆施地把他弄上車。前天的事兒就算了,我本來也沒打算對你做什麼。”
張邑長籲了一口氣,心裡高懸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王圳川又說:“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你知道許清雯身邊圍繞著多少監視著她的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的成就,是多少人羨慕也羨慕不來的,又有多少人等著拉她下馬。別說austin了,就是為了許清雯,你也得謹言慎行。以後該保持的距離就給我保持住,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張邑明白這個道理,可如今要他做到,實在太難。
呵,不過事到如今,許清雯說不定也想疏遠他了吧,甚至會懷疑叫去跟拍的人是不是他,光是一想到這點,張邑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他遲疑地對王圳川說:“川哥,我覺得這事兒其實有些奇怪。”
王圳川也笑了:“還用你說?許清雯一直都沒什麼花邊新聞,怎麼就這麼巧,頭一回就讓你給碰上了?而且目標還直奔austin而去,一點兒不偏。”
張邑也覺得奇怪,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已經認定這是一場精心的佈局。
“別想了。”王圳川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這事兒你管不了,老老實實待著就行。一會兒見了邢總別吱聲,他說什麼,你就聽著。別忘了,這事兒一天不徹底解決,你也撈不著什麼好處。萬一真被扒出來是你送許清雯回家,光是她那些粉絲就要將你撕得稀巴爛。”
張邑“嗯”了一聲,腦子裡亂成一片。
說實在的,他並不擔心許清雯的粉絲會把他怎麼樣,反而有那麼一瞬間,他後悔沒將車窗搖下來,讓那些人看看,坐在車裡的人,不是邢傲霆,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