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就這麼跟著邢傲霆,她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兒。
只是不能去鬧市,就只能往人煙稀少的地方騎。
邢傲霆一路上都不說話,許安然卻不覺得害怕。
什麼綁架啊販賣器官啊?這種事兒,是個正常人都做不出來。
只是許安然連邢傲霆會帶著她搞么蛾子都沒擔心過,似乎和這個人在一起,跟著,就行了,其他的,壓根不用她考慮。
邢傲霆將機車騎到了一個江邊,雖然還有夜釣的人,可是極少,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許安然帶著頭盔甚至都有點兒看不清四周的環境,邢傲霆取下自己的,看她一副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又不耐煩地把她頭上的安全帽取了下來。
剛開始許安然還有點兒擔心,所以當安全帽離開她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驚慌,下意識地抓住了邢傲霆取頭盔的手。
兩人面面相覷,邢傲霆那張臉離自己只有半米的距離,揹著光,都不太看得清楚。
邢傲霆嘲笑她的過度反應,下巴朝著旁邊揚了揚。
許安然一看,這簡直和剛才就是兩個世界。
隔岸的燈火星星點點,他們所處的位置卻在一片昏暗之中。
這樣,反而讓她放下了防備。
邢傲霆提著那袋打包來的食物,將機車鎖好。
許安然站在他身邊,雖然裹了一件長外套,可畢竟裡面是裙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邢傲霆蹲在地上,將東西放在一旁,慢慢地往外面拿。
感覺到許安然沒動作,便揚起腦袋問她:“你幹嘛?坐啊。”
許安然為難地用腳踢著那些灰塵,小聲抱怨:“太髒了……我怕蟲。”
邢傲霆煩得要死,站起身來,把她的外套一把脫了。
許安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邢傲霆將那件外套鋪在了地上。
剛好,兩人都能坐。
他這種突襲行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照理來說,許安然也應該習慣了。
可許安然心裡怎麼就這麼不爽呢?
江風一吹,冷得人直達顫。
邢傲霆看著她,表情淡漠:“要麼冷,要麼髒,你自己選。”
許安然還能說什麼?看看四周確實也沒別的,只能一屁股坐在外套上,因為不爽,就不給邢傲霆留地方。
邢傲霆哪兒會吃這一套?
直接用腰把她往邊上一頂,許安然便半邊身子撲在了地上。
邢傲霆說:“坐過去點兒。”
許安然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老老實實往邊上移了。
兩人並排坐著,中間的距離也沒剩下多少。
邢傲霆把吃的一件件在後面擺好,說:“要吃什麼自己拿。”
許安然轉頭一看,乖乖,看著袋子不算大,怎麼能裝下這麼多?
生煎,燒麥,叉燒,皮蛋瘦肉粥……
還有一些暫時沒看出來的,足足可以擺一小桌。
邢傲霆拿了一杯皮蛋瘦肉粥自顧自地喝起來,也不管她。
許安然本來只是有一點餓,現在看到一大堆吃的,肚子頓時極不爭氣地:“咕——”了一聲。
她有些尷尬,偷偷瞥了邢傲霆一眼。
果不其然,他的嘴角帶了一絲笑意,許安然只能選擇性無視,趕緊拿起那盒叉燒,掰開一雙衛生筷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許安然是個肉食性動物,也不知道邢傲霆清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