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呢?我今天來找你解悶兒,又不是讓你來伺候我的。”
張邑聽了這話也是一愣,轉頭對他笑了笑,說:“我這兒比較簡陋,沒什麼好招待你的,連酒你都自帶了,我這房間裡的,也拿不出手了。”
邢傲霆覺得好笑,他直接將塑膠袋往地上一扔,從裡面掏出一袋花生隨手撕開,往嘴裡一扔,咔咔咬了,將花生殼“呸”地一聲吐在了地上。
有一塊不小心掉在鞋上了,邢傲霆也只是跺了跺腳,沒什麼不適。
這舉動別人做倒是沒什麼,可這是邢傲霆啊,他潔癖起來可是不要命的。
現在看著……怎麼就這麼……邋遢呢?
張邑張了張嘴,說:“你不是潔癖嗎?我……我怕你到這兒來,不自在。”
邢傲霆白了他一眼:“潔癖是潔癖,反正不是我的地方,一會兒喝完了,還得你打掃。”
張邑卻是服了。
敢情這潔癖,還是個選擇性潔癖??
不得不說,邢傲霆的突然隨意,讓張邑頓時也自在起來。
他開了兩罐啤酒,一罐遞給邢傲霆,一罐自己喝。
偶爾來點兒小風,吹得那些盆栽裡的花搖搖擺擺,看著也挺有意思。
張邑沒了剛才的拘謹,又喝了點兒酒,話變得多了起來。
他問邢傲霆:“這地方不錯吧?”
邢傲霆看了看周圍,問:“哪兒來這麼多盆栽?你買的?”
張邑擺了擺手:“那哪有可能,我沒時間照料。”
邢傲霆不以為然:“就養盆植物還要照料,不就澆澆水嗎?”
張邑笑了:“這你就不懂了吧,花草就跟女人一樣,金貴,得悉心照料。一個稍不注意,可能就枯萎了。”
邢傲霆難得看著這麼深沉的張邑,覺得新鮮。
“說得好像你很懂女人似的……談過不少次戀愛?”
張邑幹笑了兩聲:“也沒。學生時代的戀愛都不算戀愛,就是鬧著玩兒。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這麼多的戲也不是白拍的,見也見過不少了。”
說到這兒,邢傲霆就想起來今天來的目的了。
“哦對了……”他一邊剝著花生殼一邊看著張邑說:“你應該也簽了吧?”
張邑正喝著酒,聽見這話差點兒把自己給嗆著。
王圳川難不成……已經告訴邢傲霆了?
雖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不過張邑總覺得有點兒心虛。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邢傲霆一眼,說:“你知道了?”
邢傲霆無所謂地:“嗯”了一聲。
張邑連忙解釋:“那什麼……霆哥,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川哥讓我先別跟你說,也是今天,才簽的。”
相對於他這幅緊張的樣子,邢傲霆就顯得很輕鬆了。
“挺好的呀,咱倆還能一起拍戲。我在國內也沒什麼朋友,想來想去,就算你一個。全是陌生人的話,你知道我這脾氣,哈。”
他笑起來,是真的不介意。
哪怕他知道張邑是因為和他關繫好,才被王圳川看上。
邢傲霆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嗨,不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