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照順利拍完，兩人一同去看樣片效果。
張邑脫離了角色，又稍稍離許清雯遠了一些。
許清雯招呼他：“哎？張邑，你過來看看啊。”
張邑這才走過去，和許清雯站得臨近，連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都聞得見。
張邑有些心猿意馬，暗自嚥了一口唾沫。
他覺得別扭，剛一轉頭，就看見洛耽也來了，站在暗處，一聲不響地看著他。
剛才飄到外太空的胡思亂想一下子全給收了回來。
張邑這才屏息凝神，好好聽攝影師和許清雯說話，問什麼，就答什麼。
拍完收工，兩人給在場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順便感謝大家一天的辛苦。
張邑其實不太會這些場面，在許清雯這麼做之後，覺得這個姑娘越發親切可愛了起來。
一路走，一路閑聊。
旁邊的人看著，也不說話。
要不是許清雯停留在自己的獨立化妝間門口對張邑說：“我去卸妝了，下次見。”
張邑可能還停留在自己腦內構建的美好幻想之中。
在這個時候，他才被拉回到現實，原來自己和許清雯的距離還是那麼遙遠。
隔著一大一小的化妝間，彷彿她的世界，自己還是無法企及。
卸妝的時候，洛耽已經不再負責他，而是助理小鄔來處理。
張邑沉默著，腦子裡亂七八糟，彷彿想了很多，又彷彿什麼都沒想。
他知道，要想接近許清雯這樣的女人，只能爬到和她一樣的位子。
燈光，掌聲，獎項，每個都不可或缺。
王圳川順路，就決定把張邑送回去。
今天也累了一天，王圳川也沒打算他大晚上的還一個人苦哈哈地自己打車回去。
張邑倒是沉默著，弄得王圳川心裡有點兒別扭。
他問張邑：“怎麼？今天太累了？傻了？”
張邑看著車窗外面，說：“沒有，就是想得有點兒多。”
王圳川笑了一下，說：“幫我拿根煙出來。”
張邑坐在副駕駛，看見置物箱裡面有一包，便幫王圳川取了一根。
王圳川單手接過來，又對張邑動了動手指。
張邑心領神會，又拿起打火機，幫他點上。
王圳川搖下車窗，吸了一口煙，朝著窗外吐出煙圈。
“我跟你說啊，等你紅了，追你的一大把。但是許清雯，你就趁早打消主意，別想了。”
其實就算不說，張邑心裡也清楚。
可這麼被別人赤裸裸地說出來，張邑反而覺得格外難受。
“為什麼？”他問。
王圳川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你別誤會，我並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說實在的，這個圈子，只要自己努力，只要會營銷，就沒有紅不了的人。”他說到這兒頓了一下：“不過小紅看運，大紅看命。這你清楚吧？”
張邑說：“恩。”
王圳川說：“可許清雯不一樣，她的家底厚著呢。她爸經商的，雖不說是首富，但也還是排得上名的。你覺得，這樣的一個家庭，能讓自己的女兒嫁個出生一般，還是同行的嗎？”
張邑也拿出了一根煙，點燃了抽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