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急剎車嚇到了車上的兩個女人。
幸虧這條路車輛很少,所以也沒造成什麼追尾事件。
許安然驚魂未定,不明白白潔這是怎麼了。
“幹嘛呀白姐!”
白潔被許安然這聲驚呼拉回了神智,因為急剎而弄亂的短發就這麼散著,轉頭嚴厲地看向了許安然。
許安然本來還有些不滿,但一對上白潔的眼神,立刻知道自己剛才是飄了。
暗自叫苦不疊,怎麼一高興,就什麼都往外說了呢。
怪不得白潔不讓自己多嘴,看吧,現在就立刻來報應了吧。
白潔也不說話,就這麼像個冤魂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許安然。
許安然被看得越發毛骨悚然,都恨不得給白潔跪下了。
“白白白白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傷到哪兒了?”
就這麼一句話,白潔立刻爆發了,聲音也高了八度。
“我平時都跟你說什麼了!!邢傲霆是邢煒的侄子!你打了他也就算了!你他媽還真厲害啊!一巴掌還不夠,還三巴掌!怎麼不厲害死你呢?!”
此刻的許安然只能躺平任嘲,坐得無比端正。
白潔的手指頭直接戳到了許安然的太陽xue上,就跟個當媽的訓斥孩子一樣。
“我跟你說多少遍了!說多少遍了?!邢傲霆這人脾氣還特別差,你這打的是他的臉,之後會面臨什麼你想過嗎?!”
許安然委委屈屈,聲音軟到不行。
“我知道……但當時,他說的話也太過分了。我就沒忍住……”
白潔其實能想到邢傲霆這種狗嘴裡吐不出什麼象牙,邢傲霆的目中無人她不是沒有領教過,可許安然這事兒辦得實在太差。
先不說後續工作有風險,萬一邢傲霆被激怒了,做出點兒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可怎麼辦?
許安然怎麼就這麼篤定,那個神經病一樣的男人,就不會十倍奉還給她?
她這條小命到底還要不要了?
看著眼前許安然楚楚可憐的樣子,白潔也覺得剛才說的話有點兒重。
她將車窗稍微降下了一點兒,問:“過去的我就不說了,反正已經發生了,後來這事兒怎麼解決的?”
許安然這才笑起來:“他啊,傻唄。威脅我,反正意思就是讓我不要耍手段,好好挨過這兩年,等合約到期了,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
許安然說得輕松,白潔也知道她沒有撒謊。
畢竟後來兩人回來的時候,討論就順利了很多。
可她不太相信邢傲霆是這麼容易擺平的人,哪怕在目前看來,事情確實得到了推動。
白潔也不打算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許安然,比起告訴她這種可能性,白潔更在乎的是許安然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
白潔握著方向盤,問:“那你怎麼想?”
許安然稍微愣了一下,也沒跟白潔說真話。
她只是說:“我啊,風平浪靜地讓這部劇拍完,比什麼都重要。”
白潔轉頭看著她,似乎在揣度許安然說的是真是假。
許安然的表情特別坦然,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表現,也沒給演員這份職業丟臉。
王圳川看著邢傲霆臉上的紅印,覺得非常奇怪。
以他對邢傲霆的瞭解,他怎麼可能讓一個敢在他臉上甩巴掌的女人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全身而退?
真是見了鬼了。
王圳川忽然想起了在攝影棚發生的事兒,便將心中的困惑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