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女人?哪種女人?
許安然最後一根神經給繃斷了。
突然一把拍在桌子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與此同時,她也從座位上猛地站了起來,嚇了王圳川和白潔一大跳。
邢傲霆其實也挺意外,意外之後還蠻盼望著後續,他就想看看,這女的還能怎麼著?
結果許安然瞪著他幾秒之後,轉頭看了看一臉嚴肅的白潔,立刻萎了。
“我……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聊著。”說完,便也不看其餘幾人的反應,徑直走出了包間。
白潔也不能放任這樣的場面不管,只能解釋說:“她吃飽了就這樣,一驚一乍的。不用管她,我們繼續吧。”
邢傲霆根本沒聽她說話,反而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一樣,手指在餐桌上緩慢地敲打。
兩分鐘之後,他站起身來說:“我出去抽根煙。”
王圳川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著急道:“你在這兒抽不就行了嗎?”
邢傲霆看了一眼白潔:“畢竟有女士在場,不禮貌。”
王圳川斯巴達了,心想你丫什麼時候禮貌過?一看就憋了一肚子壞水沒地兒發洩!立刻將已經快要走出房門的邢傲霆叫住:“austin!”
邢傲霆全當沒聽見,拉開了門,走出去,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兩個說著去廁所的人,卻沒有一個是真的因為響應大自然的召喚。
邢傲霆朝著陽臺的方向走,本來是想去抽根煙,卻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許安然。
此時的許安然正對著空氣罵罵咧咧,不過用詞嘛……嗯……就很惹人發笑了。用的詞彙都非常詭異。但仔細一聽,嗯?彷彿是在罵自己?
他很懷疑那天在路上許安然開啟車窗罵自己,到底用的是不是這樣的詞彙。
花玉米?
大蝦米?
這他媽都是什麼驚世駭俗的語文水平?
邢傲霆默默地在心裡得出了一個結論——許安然,根本不會罵人。
其實碰上這種情況真的很尷尬,邢傲霆當然知道不能現在過去。
倒不是因為怕許安然下不來臺,而是覺得……既然她罵都罵了,總要讓她罵爽了自己才出場。這樣吧,也算人“髒”俱獲。
邢傲霆就安安靜靜站在旁邊兒聽,聽了大概能有五分鐘。最後發現許安然實在找不出什麼新鮮詞兒了,估計也是發揮不出來了,才慢悠悠地從後面走過去。
火機一點,許安然便聽見清脆的“啪”的一聲。
邢傲霆點燃了嘴裡的煙,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臉驚恐的許安然。
要是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許安然這幅表情是見了鬼。
邢傲霆吸了一口煙,一隻手將火機揣進褲兜裡,挑著眉說:“別停啊,繼續,我聽著呢。”
許安然這才知道邢傲霆剛才一直在後面聽牆角了,頓時也火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偷聽別人講話?”
邢傲霆的表情特別坦然:“您說得這麼大聲,我還用得著偷聽?”說到這兒,他笑了:“再說了,你和我不是緋聞男女朋友嗎?聽聽牆角怎麼了?就憑我倆的關系,不該知根知底嗎?”
許安然知道邢傲霆是故意要氣她,憋著一股氣,最後也只說了兩個字:“無聊。”
說完之後,她繞過邢傲霆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