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遛下來全是邢傲霆玩搖滾時候的樣子,他樂隊裡,全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就他一個黑頭發黃面板,但這麼晃眼一看,他微微還垂著腦袋看他那把吉他,那張臉的線條倒是特別立體,和一幫外國人在一起也並不會太違和。
許安然忽然有點兒懷疑邢傲霆是不是個混血。
還有一些照片,邢傲霆化著眼線,顯得更加邪魅。許安然忽然覺得說不定他在韓國出道也不錯,至少這張臉是很能打的,就是不知道歌唱得怎麼樣了。
許安然一直往下拉,快速地看著他的經歷,上面寫得並不是很詳細,照片也不算很多,但無疑的,每張照片盡管妝容不同,服飾不同,他手中的吉他倒是永遠不變的。
她花了不到十五分鐘就全部看完,對於裡面並沒有提及邢傲霆摔吉他的事件覺得有點兒奇怪。
許安然沒好意思再給白潔打個電話,只是從微信上給她發了一條資訊。
“白姐,邢傲霆砸的吉他,是他簡歷裡的這把嗎?”
白潔的資訊回得很快,也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而已。
“是。”
許安然眉心骨都痛了。
她看得出來邢傲霆特別珍愛這把吉他,雖然對邢傲霆不太瞭解,但是一個人表達情緒,多數是用眼神,邢傲霆看那把吉他的時候,說句誇張的話,就像在看自己的戀人一樣。
許安然心想,有多大的仇啊?這人發起神經來連自己的“戀人”都能砸了,嘖嘖,果然喪心病狂。
對於這種人吧,就不能來硬的,要對付他,就不能把他徹底激怒。
許安然其實挺會看人下菜,只是白潔一直沒有給她機會而已。對付邢傲霆這種人還不簡單啊?怎麼辦,捧著唄。
反正只要能順利拍完戲,一切都好說。
許安然現在也什麼都不求了,既然擺脫不了他,那不如就好好拿出自己的專業態度來。
她還就不信了,在演戲方面,她是前輩,要是邢傲霆實在為難她,大不了……就跟他舅舅賣慘唄。
自己收拾不了他,總有人能收拾他。
抱著這個想法,許安然當天睡得也格外香甜,就連白潔第二天早上來接她,看到的都是滿面春風。
白潔覺得有點兒奇怪,便問她:“怎麼?今天看起來心情竟然還挺好?”
許安然這自我調節的速度可以的啊。
不過也是,她白潔看上的苗子,哪兒能這點兒打擊都扛不住?那還混不混了?
許安然也是破天荒地蹭到副駕駛座上,一邊跟白潔說:“白姐,今天那小子來不來啊?”
白潔扭動鑰匙發車,一邊將車慢慢開出停車場一邊回答:“去啊。他敢不去嗎?現在他比你慘多了,所以被擔心,啊~”
許安然笑呵呵的:“我不擔心。我擔心什麼。”
白潔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今天如果試裝試好了,估計會把定妝照一起拍了。你這邊倒是沒什麼難度,我就怕他那邊使壞。”
許安然倒比白潔心態好:“我昨天好好思考了一下,你看看。”
白潔稍微轉頭瞥了她那邊一眼,乖乖,一張a4的紙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
“這什麼?”白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