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煒將手背在身後從書桌前走到沙發坐好,也示意王圳川坐下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讓你那天帶著合約去找austin嗎?”
王圳川老實交代:“我不知道。”
邢煒有條不紊地擺弄著茶具:“因為我知道,那天他肯定會喝酒,而且只會多,不會少。他平時再聰明,只要喝多了,就會有漏洞,腦子不清楚,第二天也會斷片。”
王圳川不太明白了:“那天他的確喝多了,有小外圍去蹭他,他也只是跑了,沒掀桌子沒太發脾氣。”
邢煒遞了一杯茶給王圳川。
王圳川又說:“不過您是怎麼未蔔先知的?”
邢煒笑著飲了一杯茶,看著那個小小的茶杯說:“你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嗎?”
王圳川搖頭。
邢煒平靜地注視著他:“那天是我妹妹的忌日。”
王圳川一愣:“啊,抱歉。”
邢煒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好抱歉的。我還專門讓你在這天,去套路austin呢。”
王圳川想,還真是。怪不得那天他喝多了,也怪不得那麼反常。
不過,他也按照邢煒說的,告訴他那是他媽媽的手劄,他怎麼就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呢?
邢煒似乎看出了王圳川的想法,也知道他不會問,也不敢問。
於是邢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卻不喝,放在桌上,語氣很平淡:“你知道他脾氣很差,如果不是這種時候,你是不會達成目的的。不過austin這個人吧,也很別扭。我記得他小的時候還挺不錯,像個正常孩子,可越是年紀大了,我妹妹也走了,沒人管教,就越走越遠偏了。”
王圳川一般在邢煒說這些的時候不會插話,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聽。
邢煒看著牆上的字畫說:“他雖然混賬,不過我也沒小孩,他也就相當於我的兒子了。”他將視線移到了王圳川臉上:“我這侄兒,我妹妹能訓,我能訓,可從外人嘴裡聽到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你說我這當舅舅的,心裡怎麼想?”
王圳川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邢煒說:“這事兒,許小姐那邊,我會親自找她和她的經紀人談談。雖然現在他們鬧得比較尷尬,不過在我看來未必不是好事。畢竟這麼多年了,我還第一次看我這個侄兒和哪個姑娘有這種‘緣分’。”
王圳川遲疑著問:“那……austin那邊呢?”
邢煒把放在桌上的那杯茶一飲而盡:“他?你別管他。只要到時候通知他拍定妝照就行了。”
王圳川很驚訝:“這……這行得通嗎?”
邢煒笑了:“有什麼行不通的?白紙黑字的事兒,他要是不配合,你就把合同拍在他臉上,錢該賠多少賠多少。哦對了,他現在住的那套房子也是我的,不準他用賣房子的錢賠,到時候直接一起把房子給我還回來。”
王圳川震驚了,姜還是老的辣,看著邢煒,他這才知道,邢傲霆這股狠勁,和他真是十成十的像。
許安然休息了一天,才出門開工,打起精神拍了一個之前談好的廣告。
她真的對那部劇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好在白潔這兩天也沒跟她聊這個,才讓她有時間緩沖緩沖,整理一下心情。
手裡又遞來了兩個本子,不出意外,都是女二女三,雖說許安然有一顆想演女主的心,不過她現在倒是覺得,演個配角也沒什麼不好。
蘇翌晨那邊已經和她斷了聯系,雖然不至於刪掉微信,畢竟在這圈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做得太過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