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陶司音的左手重重的落在劉廷之的臉上,那動靜聽聽都替他覺得疼。
可是身為‘受害人’的劉廷之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連最起碼的一點身體上的慣性晃動都沒有表現出來,手掌依舊緊緊抓著陶司音的手,嘴中發出自言自語,“怎麼樣?司音,我沒騙你吧?酒是不是賊好喝?”
陶司音此刻正在不斷晃著自己的左手,上面已經微微泛紅,想必是剛才太過用力所導致的。
她轉過頭看著面前這個熟識的‘人’,對方眼神有些飄蕩,但並沒有帶著什麼淫穢之意,她漸漸平複下過激的反應。
雖然從小到大她身邊圍繞的大都是男些人,但是除了她的父親和爺爺外,還沒有異性碰過她的手,剛才那一巴掌情也是有可原。
她沒有搭理劉廷之的自言自語,而是仔細端詳起了面前的他,其兩隻眼圈四周連帶著下方的臉頰呈現微紅之色,眼神有點飄忽迷離。
陶司音恍然大悟過來,這應該就是別人常說的喝醉的表現!
於是,她試探起劉廷之。
“廷廷,你是不是有點喝多了?”
“沒有,這才哪到哪啊?你也太小瞧咱的酒量了。”
劉廷之依舊抓著她的手,嘴中念念有詞。
“我跟你說啊,司音,好事成雙!咱倆還得再幹一杯。”
說著,他就要用嘴去叼桌上他的空酒杯。
陶司音看著他這模樣,更加確定了之前心中的猜想。她趕緊用空閑的左手強扯過了劉廷之的腦袋制止了他。
待他正過身來,陶司音順勢用左手掐了掐他的臉,她手指用力順時針轉了一圈,又逆時針來了一圈,她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劉廷之好奇的問道,“哎,廷廷,喝多了是連痛覺都下降了麼?這麼神奇?”
劉廷之晃了晃腦袋甩掉了臉上的手,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表情。
“什麼喝多了,我沒喝多!”
“我堂堂一個地府的查察使,會有痛覺這種東西存在麼?”
“肉身已經侷限不了我了,能讓我感到‘痛’的只有來自靈魂的傷害。”
“哈哈。”
“怎麼樣?我厲害吧?”
“是不是開始崇拜我了?”
陶司音還是不相信他的話,繼續追問,“你就吹吧,第一次見面你還不是被我的行李箱撞得呲牙咧嘴的?”
“哦?你說接你那次啊!裝的!你不知道吧,那是我頭一次逗女生,可開心了!”
聽著他的回答,陶司音氣的直咬牙跺腳,一腳重重踢在了劉廷之的小腿上,吃痛的卻依然是她自己的腳趾頭,劉廷之仍然跟個沒事人似的抓著她的手繼續嘮叨著。
待她壓下心中的怒火後,臉頰不自覺的泛起了微紅,畢竟這還是第一次有男生敢主動調戲她,還跟她有這麼近距離的身體接觸。
當她看著對面獨自念念叨叨的人此刻還抓著自己的手,惱怒的情緒又不由自主的浮了上來,她反複嘗試了幾下想掙脫,奈何對方抓的太緊,怎麼掰扯都抽不出手來,還把自己弄得很痛。
“來啊,司音,我們接著喝!”
聽著他嘴中說的胡話,陶司音兩隻眼睛滴溜溜一轉,隨即她伸出左手在桌子上夠來了一瓶酒在劉廷之的面前晃了晃,嘴中輕輕出聲伴著陣陣誘惑之意。
“廷廷~酒在這呢,來~你接一下。”
話音剛落,劉廷之抓著她的手立馬松開了,他雙手一把抓過面前的酒瓶,在瓶蓋上輕輕吹了一口氣,蓋子輕輕鬆鬆被彈飛了。
“幹杯,司音!”
劉廷之提著一整瓶啤酒等待著陶司音跟他碰杯。
陶司音一看這樣有效,立馬放心下來,可以不用再擔心有人突然襲擊了。她拿著杯子和劉廷之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