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茅山守衛之間的輪換都是以信物為證,因為他們祖孫二人之間素問謀面過,所以郭恆此刻也並不知道在這茫茫人海中,哪個女孩是來自茅山宗的。
好在現在是資訊時代,郭恆他的照片早已經在茅山宗內主系一派人手一張,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罷了。這樣宗內前來尋找他的人自然會認出他,而郭恆只需要認信物就可以了,畢竟茅山宗千年流傳下來的東西,一般人不敢模仿,也模仿不來。
此時的陶司音拖著她的小皮箱眼看就要到了郭恆二人眼前,本想小小報複一下這個‘亙主’的她,腦中不經意間閃過她下山前宗裡的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對這個男人畢恭畢敬。
不甘心的她一咬牙一跺腳,微微轉了個角度加快了步伐,朝著郭恆身邊那個打扮誇張的男子快步走了過去。
只聽‘咣當’一聲,她手中的皮箱重重的撞在了走在郭恆身側的劉廷之的腿上。
“我的個親爹啊。”
一聲熟悉的口頭禪隨之響起。
“哎呀,對不起啊,大哥,我不是故意的。”陶司音臉上掛著歉意地微笑,裝的有模有樣的。
這時她故作自然的看向一旁的郭恆,盡量將眼睛掙到最大,顯得很驚訝,然後換了一副略帶‘試探’的語調,有些‘不確定’的出聲道,“亙...亙主?”
一直在旁邊看劉廷之笑話的郭恆聽到這聲叫喊,偏過頭來看向她,表情愣了愣然後點點頭,眼神恢複了平淡。
“亙主,您好,我是茅山宗第四十代守衛,陶司音。”
說著,她一邊從自己的手包裡取出了守衛一脈的信物在郭恆眼前晃了晃。
“嗯。”
“跟我走吧。”
看到信物的郭恆做了一個簡短的回答便轉身向著停車的地方走去。
大老遠跑來的陶司音一見面就受到這種冷冰冰的對待敢怒不敢言,壓著心裡的火氣狠狠的跺著腳丫。
“不愧叫亙主,真是艮的要命。”
劉廷之這時突然湊了過來小聲嘟囔著,“你也這麼覺得啊?嘿嘿,英雄所見略同啊。”
“你才是英雄呢,你全家都是英雄!”
說完,她拉著小皮箱再一次重重的撞在了劉廷之的膝蓋上,頭也不回的追著郭恆的方向趕去。身後又是一片慘叫…
三人上了車,駕往市中心的高樓。
車內。
上車不久後,陶司音便從手包裡拿出手機打回了宗內報平安。
“爺爺,我到地方了。”此時拿著電話的她很是乖巧,跟剛才的陶司音判若兩人。
電話的另一頭的聲音也是充滿了慈愛...
“好的司音,見到亙主了麼?”
“嗯,見到了,我們剛碰面正往住的地方去呢。”
“好,司音啊,在亙主身邊不能太任性了,要好好服侍亙主,這是我們茅山宗的使命。”
“知道了,爺爺~”
“嗯,電話交給亙主,我有話跟他說。”
陶司音隨即將手機遞給了前面的郭恆。
由於他正開著車呢騰不出手來,電話由一旁副駕駛的劉廷之伸手接了過去再遞到他耳邊。
“亙主,您好,我是司音的爺爺。”
“嗯,你說。”
“您之前交代的事,已經辦好了,給您安排了在立海美術學院當老師,負責教學生們畫畫。”
“您和地府那位的新身份證件都放在了司音那裡,她會轉交給您的。”
“好的,你們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