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的內容大多都與他寫過的歌有關,有時候是他拍過的v,有時候則是他曾經寫歌時腦補過的某些一閃而過的靈感所串聯而成的,甚至連他自己都快忘了的故事。
最神奇的是,這種夢就像是連續劇一樣。有時候是連著做好幾個晚上才能夢完一個故事,有時候卻又是隔上好些天才能接上前面的內容。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快有一個多月了。為此他還特地去找過心理醫生,但也收效甚微。
每次他在夢中扮演的角色都是那種十分偏執的人,夢醒後都會覺得疲憊不堪。
偏偏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只能站在夢中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這個故事,卻完全無法影響那個山松的思想和行為。
最後他只能開導自己,也許是某個神明看他每天工作太辛苦了,連帶著夢裡都給他放電視劇,好豐富一下他的養老生活。
為此他的經紀人範大東還嘲笑他:“叫你一天天想寫些危險操作,這下好了,把自己也給賠進去了。每天一覺醒來累死的滋味酸不酸爽?”
“……”
不過,這夢境雖然擾人,但也不完全是壞事。
房門適時被敲響,山這才放下了筆,松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腕。
“進來吧,哥。我沒睡。”他揚聲喊道,揉揉自己淩亂的頭發,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房門被磁卡嘀地一聲刷開,探出範大東圓乎乎的大頭來。
“今天起這麼早?等等,你一大早又起來寫歌?”
範大東的眼睛就像是雷達一樣,一推門就看見了桌子上淩亂的紙張。也不等山松回答便踩著拖鞋啪嗒啪嗒地小跑了過去。
山松此時已經擰開了花灑,隨口應了兩聲就開始忘我地哼起了歌。調子是範大東從來沒聽過的旋律,一聽就很有可能是剛寫的。
範大東轉頭拿起那薄薄一疊的手稿,本來就小的眼睛頓時都笑地快看不見了。
他雖然名義上是山松的經紀人,但事實上山松才是給他發工資的老闆。
偏偏山松的歌從編曲到作詞通常都是他自己一手包辦,平時要是老闆不想寫歌,那是誰也逼不了的。
去年他沉寂了一年也才弄出了《快逃吧》這麼一首!雖然這一首歌就夠他們賺得缽盆滿盈,但作為經紀人總歸還是希望自己的藝人高産一些。
沒想到這回新歌才發布沒多久,他居然就又有了靈感了!
這麼想著,範大東拿著稿子的一雙小肥手都激動地有些發抖。“我看看啊,看看……”
“嗯?《像昨天一樣》?”
範大東嘀嘀咕咕地把標題唸了一遍,不由得又在心裡暗自搖了搖頭。
他們老闆起名還是一如既往地迷。
隨即酒店客房裡便響起了他小學生一般的有感情的朗讀。
“最後的路~是天空!那溫暖又柔和的藍色!在我悲傷的時候,默默陪伴……今夜高歌~給我的朋友——誒,松!這又是寫給sky的歌?”
範大東讀了點開頭便扭頭朝著浴室裡問道。
sky是山松的後援會專屬名。因為他是山頂上屹立的松,而粉絲們則是一直包容著他的天空。
這是以前網路投票選出來的名字,同時也意味著,山松想要不斷向上發展的願望與決心。
“啊?哦,對。”浴室裡水開地大,山松有點聽不清他講話。
“那感情好,什麼時候能寫出來?說不定能趕上電影呢。看起跟《reber e》搭在一起還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