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掌門!”
遠遠的一聲叫喊,是尖銳的女聲,秦老轉頭看去,就看到幾人遠遠走過來的影子,不過很慢,像是抬著什麼人,真出事了?!
“小郭,小常怎麼了?”秦老疾步走去,遠處有開始嘈雜起來。
最先出來的常欒奕,他和楊陵抬著一個身穿西裝的人,郭氏姐妹扶著骨薇和薛靜,出了陣法眾人都做了下來,秦老跟著皺緊了眉心。
羅君沒法移動,只能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你們,你們放我下來,我還沒到走不了的地步。”聲音虛弱低啞,是端木銀,他怎麼了?
“端木掌門,你,你怎麼不早說呀?”
“呵,還有選擇麼?”
實力強大的靈力者,心意相通的夫妻,又能夠信任保密的,時間又緊,而且,而且。
“反正也沒有時間了,我這個陽冥司好歹做點什麼!”
“哎~端木掌門,你……”秦老的聲音也低了下去,這實在是,能說什麼?陽冥司就是這種命數,怨不得誰,也沒法子救。只是可惜了,身為陽冥司的影靈,那個羅君也是活不了的。
一旁的常欒奕也是不動聲色地看著羅君的背影,一時間場面安靜下來。
“咳咳,骨薇嫂子,你看是不是,先把端木掌門送回家,總不能今天就呆在這吧,你家熙兒還一個人在家呢!”薛靜也是虛弱著聲音,誰也想不到,端木銀的時間這麼意外,這麼短,但總歸要回家去處理。
郭敏郭婧兩姐妹對視一眼,開口;“還是我們叫車來把端木掌門送回去吧,還有楊先生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常欒奕率先同意,“這樣正好,你們都先回去,羅先生還要忙很久,我來等他,秦老,您也跟著回去吧,我畢竟年輕些,經得住熬。”
秦老收到常欒奕的眼神,思索了一會兒也就答應了,就怕常小子弄什麼么蛾子,他還是把其他人送回去再回來吧,反正羅君收拾殘局還要不少時間。
等叫來了兩輛車,楊敬華就幫忙把端木銀還有楊敬華抬進去,跟羅君打了招呼就回去了。一行人都走遠了,漫漫荒野更顯寂寥,太陽最後的餘暉也隱到了地下,風更涼了。
羅君有禺央這樣的作弊器,處理“氣”,還是用了大半天才確保沒有一絲洩露出去,結界也功成身退重新消散了。精神更加不濟,羅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剛剛聽著糊裡糊塗,又要專心掌控結界沒辦法問,剛想轉頭問問端木是怎麼回事。
“噗嗤~”,一個冰涼尖銳的東西插進羅君的後背琵琶骨,又“咔噠”一聲鎖上,火辣辣的感覺燒到羅君的腦海,不是穿刺的疼,而且火燒到靈魂深處的疼,就像他以前碰到別人的符咒一樣,但更刻骨。
羅君腦子悶了一瞬,立刻被骨子裡的疼淹沒,尼瑪,他還沒感覺到這麼疼過!羅君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就本能的顫抖,但每顫動一下後背又是新一輪的疼,羅君咬牙僵著身體,額頭上的冷汗密密麻麻不停地滲出來又順著慘白的唇角劃過下巴。
“羅,先,生,滋味兒怎麼樣呀?”
常欒奕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掩飾不住的笑意和得意。羅君連抬頭的力氣也沒有,低著頭不做聲,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這人,他們根本不熟好麼!
“嗯?”下巴被一隻手緊扣著抬起來,常欒奕的臉也不是平時的斯文,而是高挑著眉,眼神像是看待獵物。
“不說話?怎麼,知道端木銀要死了就心灰意冷了?”
羅君平靜低垂的眼睛抬起,盯著常欒奕,“你,你說什麼,誰要死了?”
常欒奕嗤笑出聲,面含嘲諷,“羅君呀羅君,你居然不知道?呵呵我告訴你,端木銀要死了,你的陽冥司要死了,他活不過今晚!”
“……你胡說什麼?破,破陣不會傷害到性命的。”羅君心裡翻騰,他做了那麼多,找了那麼長時間的辦法,最後還是出么蛾子,好不容易救回了楊敬華,特麼端木又出事,還是直接要翹辮子,玩他吧!端木銀死了,誰幫他查盜墓的,他還照顧神龍骨薇,楊家,楊敬華幹嘛?費力破陣幹嘛?哦,等等,熙兒還是要保護的。
羅君失神的表情看在常欒奕眼裡實在快意,一個魂魄,一個有點兒價值的魂魄,不知道整天生人勿近的淡漠樣子跟誰學的,這就不敢置信了?
“喲,看來你不知道呀,端木銀都超過三十歲了吧,你身為影靈竟然不知道麼?陽冥司的壽命只有三十年,看來端木銀也不信任你呀,你這麼忠心給誰看吶!”常欒奕的聲音不緩不慢,像是戲耍一樣,“對了,你應該也不知道吧,骨薇,也就是端木他的小情人也存了死志,要給端木銀殉情呢,嘖嘖,感不感人?”
羅君聽著面無表情,心裡面火是一陣陣的,這個端木,什麼都不告訴他就算了,骨薇也撂挑子了,是要把熙兒一輩子甩鍋給他麼?
“你是跟端木有仇麼?他要死了就來找我?!”
“不不不,跟端木銀沒關系,羅君你呀,可比陽冥司有意思的多,來,把那些陣法符咒的東西都說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兒。你看,端木銀要死了,你也活不了,藏著那些秘密也沒用了,告訴我我就不折磨你了~”常欒奕食指左右搖著,面對著羅君坐下來,一臉真誠,像是課堂上認真聽講的小學生一樣,端正坐著。
變態!羅君肯定,這前後的反差肯定是神經病,沒想到是自己太有才了,招人嫉妒啊。不過他現在沒心情再做心理活動了,背上的鎖扣把他的靈力也鎖住了,關鍵是好疼啊,現在都沒感覺了倒是好受點。
“你想知道那些東西?你都說了我活不了,我就算有心說,怕也沒時間說完,你可能會遺憾了。”羅君滿是汗漬的臉上,冷冷的聲音從沒有顏色的嘴唇傳出。
常欒奕沒有意外,這魂魄看著就不好說話,要是輕易答應了他會懷疑是假的。
“沒關系呀,你要是不說我也不虧,”常欒奕的眼睛閃過一道詭異的光,指節輕柔地摩擦著羅君的下頜,嘴臉上勾,“看你小臉兒長得這麼俊秀,我要不做些什麼不是很可惜麼?”
沒等羅君反應,“撕拉”一聲,羅君身前的衣服就被扯開,裡面的襯衣釦子繃斷,露出了大片瑩潤潔白的胸膛,肌理緊實勻稱,常欒奕滿意地翹起嘴角,呼吸也急促起來。
臥槽槽槽!他可是魂魄,最關鍵的,他是男人呀,還有,他外套什麼時候沒的?羅君後背猛地砸到地面,琵琶骨的地方又開始疼,身體又出了一身身的冷汗,開始痙攣。
常欒奕的手劃在羅君的胸口,把襯衣領子退到下面,絲毫不顧羅君背上的傷,把衣服粗暴地扯下來,手法熟練,眼神熱切地看著羅君痛苦脆弱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