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奇奧拉是個乖孩子,從被藍染撿回去就忠心耿耿,最大的原因是虛無。烏爾有意識以來沒有情緒,沒有慾望,做事更像是身體操控思想,但說是本能驅使吧,也不像,只能說是為了做事而做事,沒有緣由不顧後果,只是做了而已。
反正這麼多廢話就一個意思,烏爾被藍染染上了痕跡,其他人就別想染指,羅君更別想搭話什麼的了。
羅君天天飛天遁地地找精品虛喂禺央,也進去過了傳說中處於地下的大虛之森,可惜一個照面就被轟飛回來了,還是烏爾擋了一下。看不見的羅君可憐巴巴的,只想捂臉哭一場,怎麼就倒黴遇到群毆了,不過旁邊有個冰塊烏爾,羅君也拉不下臉毀人設。
有些低沉的羅君已經不指望能短時間讓禺央醒了,這一趟出來也就能是溜了一圈兒,沒什麼收獲。羅君只好蔫答答地往回走,還得靠著烏爾帶路。
藍染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問情緒不高的羅君:“可玩兒夠了?”
帶著慈和的聲音把羅君聽得一個激靈,這種縱容自家熊孩子的既視感什麼鬼。無神的眼睛面向聲音的方向,“謝謝藍染老師這麼照顧我,我能問我到底有什麼用麼?”
“嗯,你到時候就知道了”藍染扶了扶鏡框看著羅君的表情。雖然眼睛無神但不影響面容,幾十年來氣質但是更沉穩了,不悲觀,不樂觀,心性不錯。雖然可惜,但到時候也許可以當做底牌出其不意呢。
藍染想著,現世那幫人又找不到了,屍魂界高層實力也在慢慢穩固,崩玉的研究似乎可以再進一步了。那麼,要不要羅君放出去?失明瞭可真是個好藉口,能讓浦原那些人多信任些。哎哎,要不要趁機讓千葉家那些人和浦原他們之間插根刺呢,浦原等人叛離屍魂界還牽累了羅君,現在更是失明,嗯嗯,不錯,讓市丸他們到時候挑挑刺什麼的……現在嘛!
“羅君,你是路,藍染路,千葉家害死了你父親落月,藍染落月”遊遊蕩蕩的聲音響在羅君腦海深處。羅君的思維有些混沌,就像是夏日午後課堂上老師讓人昏昏欲睡的聲音,眼睛睜不開,聲音又是那麼遙遠。
羅君的表情迷茫起來,有些遲鈍地開口:“藍染路,你又是誰”
“我是你唯一的親人,藍染忽右介呀~”藍染看著羅君有些昏沉地閉上眼睛,滿意地勾了勾嘴角。這是最後一次了,這些暗示性的話,等到羅君醒來不會記得,只會時不時地出現在他思緒裡慢慢印刻上去,變得理所當然。
藍染其實是不屑用這種方法的,這是鏡花水月卍解的一個能力也可以說是催眠。羅君的存在讓他很矛盾,實力弱渣,立場不明,雞肋一樣的存在,但他幫過朽木家,浮竹隊長,平子等人,連帶著千葉家,京樂隊長,浦原夜一那些人,加起來也是錯綜複雜。後來發現了羅君斬魄刀的異常,又或許其他神秘的能力讓藍染想研究都無從下手,在虛圈這麼長的時間也沒整出什麼東西,但是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
這次催眠之後,羅君的思維肯定會成功偏移,現在準備好了當然是要’好心‘放羅君回去,讓他們共患難了。
…………
羅君醒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周圍不一樣了,有很多人聲,很熱鬧,這是什麼地方?虛夜宮一直都是安靜的,在走廊裡都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最熱鬧的就是虛們打架了,他看不到東西,更不會湊危險的熱鬧。現在徒然身處鬧市,真是恍然如夢。
羅君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感覺識海裡禺央還在,舒了口氣,還好不是又穿越了,這肯定不是虛圈了。周圍有人說話的聲音,還有汽車發動的聲音,鈴聲……嘈雜無比,羅君有些安心,這是現世吧。在虛圈看似輕松,但也是時時警惕,他不知道藍染還會對他做什麼,有什麼打算,只能心裡想著以前的事,以前學的東西,不讓自己有恐慌空閑的時間。
羅君站起來隨便走,感覺著有人從自己的身體裡穿過,感受著從攤位商鋪裡穿過,如此清晰地感覺到做鬼的感覺,心裡別提多複雜。
“大哥哥?”
羅君聽到的是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這是整的聲音,同一個緯度的聲音和人類的聲音是不一樣的。羅君感覺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這個整並沒有靈壓,他也不能在現世使用靈壓感知,會很危險。
羅君收斂了靈力,探出了手往前摸索,摸到了小姑娘的手臂,“小姑娘有事嗎?”
“大哥哥,你也是鬼魂嗎?為什麼跟我不一樣呢?”
“我是鬼魂,哪不一樣?”
“我胸口有條黑鏈子,扯到了會疼,大哥哥怎麼沒有呢?”
“不知道”
“…唔,大哥哥要是沒事,跟我一起吧?”
“為什麼要一起?”
“……”
“……”
“大哥哥眼睛好像看不到,萬一要是有怪物,跑都跑不掉!”小姑娘聲音細細小小,斟酌著說。
“你一個人麼?”
“不是,還有好幾個人一起,比較安全。”
“哦,你帶我去吧。”
羅君跟著小姑娘去了他們的‘據點’,聽著小姑娘嘰嘰喳喳介紹,總共七八個整,都很普通,聽起來只有小姑娘一個女孩子是最小的,其他的都是大人或者老人。
這裡是空座町,一直以來的重靈地,劇情裡的發生地。羅君知道的時候,默默感嘆,又有些納悶藍染把自己丟在空座町是幹什麼,難道已經開始謀劃主角了?離劇情還有好幾十年吧!
知道了空座町,羅君就謹慎起來,也不輕易出門,更是把靈力藏得好好的,免得引開死神虛什麼。他不知道浦原等人是不是已經在空座町落腳了,也不知道黑崎一家如何了,但羅君的直覺告訴他,不要湊上去,不要摻和!
人類的世界開始越來越科技化,有了現代的學校,醫院,衣食住行都演變得很快,羅君只能聽著小姑娘的講述按照記憶裡的想象。偶爾有整撐不下去要變成虛了,羅君就私下用禺央魂葬了,慢慢地,羅君的身邊只剩下了小姑娘。
羅君不知道小姑娘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死因,更不想知道是什麼執念支撐著小姑娘堅持這麼長時間,一年,五年,二十年,五十年……
時間越來越近,禺央也陸續吞了不少精品魂魄,但蘇醒似乎遙遙無期,羅君的眼睛似乎只能這樣。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想念藍染,開始恨千葉家,一直是夢裡的故事似乎成了他真實的記憶。他其實是藍染路?父親叫做藍染落月,而千葉家,千葉家害死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