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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那山澗一會,沒有我的呼叫,你絕不許過來!”
許蓮這句話,透著些許殺氣。
聞言,嚴三頓時心下一凜,連忙點頭。
這一路,男女同行,多有不便,嚴三就還記得有一次,兩人趕路途中,許蓮忽然不見。
他還道是許蓮遇害,當下急得四處尋找,卻不想許蓮是跑到一處灌木林。
修士耳靈,湍急的流水聲,他如何還聽不出來許蓮處境,當下臉一紅,趕緊退出了那片區域。
其實那一次,他也沒看到什麼,畢竟有灌木遮掩,就聽到一點聲音,然而許蓮出來後仍是惱羞成怒,狠狠罵了他一頓。
別看許蓮平日恬靜,當真發起脾氣,那是比母老虎還兇,那一次,嚴三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有了那一次教訓,此次嚴三自然一聽就明白了,只是又不禁疑惑,怎麼此次挑了山澗?難不成見了水,比較有感覺?
一想到此,嚴三忽然臉紅,他現在十五之齡,正是少年懵懂時,饒是坐過靜心之修,也是扼不住腦海的胡思亂想。
在晃了晃頭,勉力驅逐腦海中的雜念,忽然遠處一道驚呼聲,讓他不禁一震。
“不好!”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提起寶劍,就要往那山澗趕,但是在踏出數步,忽然想到什麼,又停了下來。
“驚呼一聲,也不一定就是遇險,師姐怕蟲,說不定是踩了蟲子...再者,師姐也沒有叫我,我若是貿貿然進去,結果什麼事沒有,豈非成了找罵?”
實在是上次挨罵,留下的印象太深,時至今日,還是心有餘悸,一時間,嚴三躊躇不前。
“師姐...師姐...”
嚴三往前,喚了幾聲,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不敢再猶豫下去,一咬牙,便是提著寶劍,往那山澗沖了過去。
這一過去,山澗一幕,頓時讓他身軀一震。
“是你!”
......
秦時雨在救下江羽溪,一連在山中躲了半個月,直至江羽溪傷勢痊癒。
在被獨角僵屍輕易擊敗,江羽溪猶如霜打了的茄子,這段時間以來,她抱膝蹲牆而坐,話少了許多。
江羽溪此時,誠如那句過剛者易折,她一直以為自己成了旱魃,便是與那獨角僵屍,有著一拼之力,卻不想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這個打擊很大,以至於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她還沒有從失敗的陰影走出來。
不過有一點,自從被秦時雨救下,江羽溪的性情,倒是溫和了許多,至少在他面前,不會再擺出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相比江羽溪的頹廢,這段時間以來,秦時雨倒是十分振奮。
他已經在張嶽嶺口中得知,那獨角僵屍,便是當日在小城附近,張嶽嶺感應到的那股強大屍煞。
而且那獨角僵屍,並非尋常旱魃,而是臻於圓滿之境的極品旱魃。
頭生異角,並非天生如此,乃是一身死氣極致,故而生出這異象。
“屍初變旱魃,再變即為犼...”
秦時雨喃喃,此話,乃是數日前張嶽嶺所言,秦時雨也是方才知道,這旱魃上去,竟是還有一層。
“小子,此話你姑妄聽之,老夫也是聽來的,不知是真是假,不過老夫倒是知道這南域,有一僵屍王後卿,有機會,你可以和他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