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跑了?”
卻見那獨角僵屍矗立半空,獰笑一聲,沒有立刻動手。
這兩天以來,他無時都在想著報這殺子之仇,但是真正等到機會來臨,他反而不急。
“就憑你?”江羽溪冷笑。
聞言,獨角僵屍微微一愣,這麼狂妄,這是哪來的底氣?
莫不是覺得解了他的術封,掌握血嬰,就能有與他一爭高低的實力?
不過轉念一想,卻也覺得正常,畢竟南域,已經有一千多年沒有旱魃,誰也不清楚同是旱魃,高低之分,如天差地別。
江羽溪在一聲冷笑,便是運轉體內血嬰,十指利爪,不再像是以往那樣,瞬間猛漲,鋒芒畢露,而是有著十道死氣,分別在指尖凝實。
從這方面來說,不再那麼嚇人,卻是更加致命,僵屍屍毒,已經蛻變成為死氣。
江羽溪身形一動,瞬息間數十丈開外,一爪撕出,登時電閃雷鳴,風雲變色。
不過這風雲變了色,獨角僵屍的臉卻是沒有變色,矗立空中,竟是不閃不避,任由那十道死氣臨身。
“就這樣?”
轟鳴回蕩間,獨角僵屍的身體只是被震開一丈遠,看上去仍然毫發無傷。
眼看獨角僵屍的嘴邊,劃過一抹嘲諷,江羽溪咬了咬牙,提氣運於右手指尖,朝著獨角僵屍遙遙一指。
這血煞一指,乃是她參悟體內造化,化繁為簡,將一身修為凝聚於指上。
沒有太多變化,登時一道恐怖死氣,朝著獨角僵屍直奔而去。
“這麼短時間,就能自如運轉體內修為,確有不凡,不過你的身體,可是能承受得住?”
獨角僵屍目中閃過一絲戲謔。
誠如他所言,在話音落下,江羽溪頓時臉色煞白,全身面板,竟是有裂開的跡象。
在他接下江羽溪一爪,便是已經看出,江羽溪雖然已經掌握了旱魃之力,卻是還沒有修成旱魃之身。
僵屍一途,不比修真煉道,修道者,雖然是以身禦自然,但是這天地靈氣溫和,不會給肉身帶來太大的負荷。
而僵屍不同,無論屍煞還是死氣,都是極其狂暴,沒有足夠強悍的肉身,根本不能駕馭。
這不單是指旱魃,低階僵屍亦是如此。
一些在人們眼中,彷彿喪失理智,變得極其嗜血,遊離世間到處咬人的僵屍,不少都是因為剛剛屍變,還是血肉凡軀,尚不能駕馭體內狂暴的屍煞。
只是人們不知,以為僵屍都是如此殘暴。
江羽溪生活在南域,自是不知這其中奧妙,還道掌握了血嬰,便成了旱魃。
事實上,她還少做了修體,這更為重要的一步,修成血嬰之初,她覺得運轉屍煞難受,有力不從心之感,原因便是在此。
只是機緣巧合,解開獨角僵屍困住她體內修為的術封,屍煞一時運轉自如。
但是不管怎麼說,她始終沒有修成旱魃之身,一旦施展太強招數,身體立刻有崩潰的跡象。
對於這一切,獨角僵屍瞭然於胸,方才那一抹嘲諷,就是故意激她,果然江羽溪上當,一出手,便是拼盡了全力。
雖然誘敵成功,不過這血煞一指,畢竟蘊含旱魃之力,獨角僵屍不敢等閑視之。
卻見他神情略微凝重,運起體內修為,朝著虛空,一按,一抓。
只是這一按一抓,但是經由他做出,立刻虛空扭曲了一下,那直撲而來的一指死氣,登時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