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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已經吸過數名修士的血,但是對於恢複修為,還是遠遠不夠。
畢竟那數名修士實在蹩腳,不過鳳初境的修為,要想讓她徹底複原,起碼要一兩名騰雲境修士的鮮血。
江羽溪本想自己動手,不想上天眷顧,給她送來了一名免費的苦力。
至於秦時雨會不會答應,這不是問題,她比秦時雨更清楚,那道寫命符的效果。
“我?”
秦時雨楞了一下,眼下這一幕,他忽然覺得有點熟悉,好像以往,他也曾指使過別人...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江羽溪,有什麼資格指使他做事?
江羽溪是他什麼人?憑什麼?
尤其那語氣,不是商量,更不是請求,而是以一種命令的口吻,這更是讓秦時雨不爽。
“我...”
秦時雨剛想說不去,但是不知為何,這拒絕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張嘴動了動,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說道:“去。”
“記得,要騰雲境以上的修士。”秦時雨臨出門,江羽溪不忘囑咐道。
出了房屋,秦時雨越想越不是味,他到此處,是來找旱魃奪煞的,怎麼到頭來,他成了一跑腿的。
“張老,這寫命符,要怎麼樣才能解?”
離開小城,秦時雨便是趕忙取出起屍鈴,猛地一拍,張嶽嶺那道虛影,便是徐徐浮現而出。
“此事...不急,解這寫命符,需要用到太多道具,一時之間,難以湊齊,你先與她假以辭色,等奪煞成功,修出血嬰,再來煩惱這解符之事。”
眼看秦時雨目中流露出殷切,張嶽嶺訕訕一笑,登時將自己的目光移開。
“既是如此,那旱魃呢?是你引路,我才會到此,才會撞上江羽溪,才會淪落成為跑腿,此事,你負全責。”
秦時雨哼了一聲,忽然想到什麼,雙瞳收縮了一下,道:“莫不是你感應到的那股屍煞,就是江羽溪的?”
“那倒不是,此女應該遇到了什麼問題,導致體內屍煞不能暢通流轉,此女,老夫沒有發現,老夫感應到的,是另一股更為強大的屍煞,只是忽然消失,老夫確認不了方位。”
秦時雨離開小城的時候,還是白天,直至夜幕降臨,夜深了,方才姍姍回來。
此時手中,提溜著一人,這小城,離了天穆山脈,方圓百裡都沒有人煙,秦時雨是一路飛到山脈邊緣,蟄伏了兩個多時辰,方才有一名修士,從空中路過。
這修士,在沒有法器相助,也能在空中疾馳,雖然不快,顯然是有著騰雲境的修為,秦時雨果然出手,飛身而去,直接一掌打昏。
修成不滅屍身以來,連林雲這樣惡名昭彰的人物,都折在了他手裡,更遑論,這只是騰雲境初期修為的修士。
在抓住了一名修士,秦時雨便是往小城方向趕,只是路上,忽然想起此舉並非情願,抓著的這人,也是要送與別人享用,越想越是不岔,步伐也就慢了下來。
原來半個時辰能飛到的路,硬是拖了一個多時辰。
“你去,到屋外給我護法。”
一進屋,秦時雨剛把人卸下,正準備接受江羽溪的言謝,不想還沒坐下,就被趕了出來。
哐當一聲門一關,秦時雨的臉色,頓時陰沉起來,如果不是有著寫命符,他真想沖進屋子,把江羽溪活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