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時候,她以獸血為食,和當初剛成為僵屍的秦時雨一樣,過上了清苦的日子。
雖說成了僵屍,但是在內心深處,她還是把自己當人,她不想吸人血。
剛成為僵屍,江羽溪怕光,是以白天不能露面,只能在夜裡,跑到附近的村莊,靠吸食牲畜的血為生。
直至一次,她被人發現。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村民們早早入睡,江羽溪在確定村民們的氣息平穩,便是一蹦一蹦進村。
不想她剛蹦進雞棚,立刻有一道法網將她擒住,下一刻,應該已經入睡的村民們驟然推開房門,扛著鋤頭鐵鎬等農具,烏央烏央圍了上來。
江羽溪這才驚呼上當,下意識想要掙開法網,不想剛有動作,法網立刻將她縛得更緊。
縛住她的那道法網,江羽溪並不陌生,此網,浸以狗血,貼上符籙,沒有百年修為的僵屍,根本掙不開。
以往,江羽溪就用過這種狗血網來抓僵屍,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面臨被抓的下場。
“孽畜,在本道面前,還敢放肆!”
人群中,一位中年道士走出,怒喝一聲,搖動手中的銅鈴,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中年道士念起法訣,那狗血網登時亮起,正在掙紮的江羽溪,立刻感覺到一陣虛弱襲來。
“宋道長,這僵屍咬死了我們很多牲畜,實在可恨,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其中一名壯年開口,立刻有不少村民附和。
這些天來,江羽溪不斷跑來村裡偷咬牲畜,雖然事後,江羽溪出於好心,還把已經咬死的牲畜放回原位,卻還是引起了村民們的憤怒。
對於村民們來說,雞能用來下蛋,牛能用來耕地拉車,連他們都捨不得殺。
而今不少都被江羽溪咬死,這讓村民們何以謀生?
江羽溪覺得事不能做絕,想著把屍體留下,好歹讓村民有一頓肉吃。
但是她卻是沒有想過,被她咬過的牲畜,都沾了屍煞,又有誰敢吃?
她把咬死的牲畜屍體放回原位,村民們非但感覺不到她那僅存的一點善意,只會覺得是挑釁。
此時江羽溪被擒,圍觀的村民無一不是面露不善,群情憤慨,如果不是還有宋道人在場,恐怕江羽溪一落網,就會被村民們提著農具砸圓拍扁。
在修道之士橫行的南域,人對僵屍,可沒有多少畏懼之心。
“不用爾等多說,本座也要將此孽畜轟殺,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中年道士冷哼一聲,便是猛地翻身,腳踏七星,立刻一紙雷爆符射出,往江羽溪直奔而去。
轟鳴回蕩,掀起塵土飛揚,圍觀的村民們,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這紙雷爆符,可比火燒土掩管用得多,宋道人看得清楚,眼前這只僵屍,不過數十年的修為,斷然擋不住這雷爆符的轟炸。
是以,雷爆符一響,他便是準備收拾殘局。
然而就在他收起銅鈴,雙瞳忽然收縮了一下,卻見塵霧散去間,那隻女僵屍只是毛發被燒,身上衣物有了些破損。
“怎麼可能?這雷法符籙,可是最克僵屍。”
宋道人皺了皺眉,再次看去,卻見女僵屍的腰間,有著一道法光閃動。
“護身法器?”
眼見於此,宋道人不禁身軀一震,他如何想到,一隻數十年修為的白兇,會攜帶修士用的護身法器。
就在宋道人這一愣神,異變突起,江羽溪嘶吼一聲,揮舞利爪,驟然破網而出!
在出網的一剎,江羽溪瘋狂運轉體內屍煞,彈跳間,往村外的方向直奔而去。
“別讓她跑了!”
看到這一幕,立刻有村民大喊,緊接著就有不少村民抄起了手中農具,想要追趕。
奈何江羽溪這一發力,有如神助,幾個彈跳,便是已經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