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楓無力反抗,胡思亂想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正是救子心切的馮曦!
救下葉楓後,馮曦將葉楓拉在了自己身後,使得葉楓並不能看到她的表情,但是看到馮曦起伏不定的後背,和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壓迫力,他知道,馮曦是,真的怒了!
前一息還在沉浸在想著葉楓被活活燒死的樣子當中的馮玉堂,下一息便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馮母的氣勢壓制,爬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
“啪!啪!啪!啪……”一連串的音爆之音,在馮玉堂耳邊炸開。下一息,他便感覺到了臉上傳來的猶如入地獄般的痛苦,他的雙手抬起,想要觸控臉龐,但是入手只是一片濕滑,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面板存在。
“啊……吼……”聽著馮玉堂痛苦的悽吼,他在執法堂的六個走狗完全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馮玉堂的臉,準確來說已經看不出來這是一張人臉了,這分明就是一個頭骨上覆蓋這一層肉泥!這打破他們的認知的一幕竟就這麼活生生的發生在他們的面前,而且物件正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心理防線就這樣被一臉寒霜的馮母的霸氣一擊給突破了,甚至其中膽小的幾人,硬生生的暈了過去,剩餘的已經早就辟穀的他們,竟然發現,自己……的下體傳來一陣涼意,一種名為尿液的東西正在‘嘀嗒’的低落!
“呵呵,這些年我為了夜兒在這青陽峰忍氣吞聲,只想讓咱們母子平安的活下去,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我的底線,真當我不敢反擊麼?”馮曦的臉色如萬年寒冰一般冰冷,咬著牙一字一頓說道。
說完後,正怒火中燒的馮曦把手高高地揚起做手刀狀,形成了一把靈氣大刀,對著馮玉堂的頭,隔空砍了下去。然而,在靈氣大刀即將削去馮玉堂的頭顱之時,一面龜殼大盾驀然出現,擋下了馮曦的含怒一擊。
“哼!馮曦,看來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嗎?你還以為自己是馮家的天之驕女,仙靈之子?”
虛空中走出一個身材矮小,骨瘦如柴之人,對馮母譏諷道。
“我青陽峰執法堂之人,你也敢殺,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的兒子公然屠戮同門,今日的執法堂,他怕是免不了進去陪陪我了!”
“哈哈,呂才,你們執法堂是什麼貨色,誰不知道,怕是夜兒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吧!”
馮母怒極反笑,執法堂的人都是一群極端的瘋子,傳聞之中進去之後還能出來的寥寥無幾,而出來過的人對裡面都是惶恐至極,不敢透露絲毫的資訊。因為,傳聞中執法堂的大長老修煉的一種特殊功法,是專門吸食別人的恐懼和絕望情緒的邪惡功法,越是恐懼越是絕望的情緒,功法的進展便越快!
而宗門為何設立執法堂,還讓如此變態的一幫人掌控執法堂,也是有它的道理的,因為執法堂裡關押的理論上都是十惡不赦之人,這些人都是經過執法長老團投票決議出來的,這些十惡不赦之人用再過的刑法,再酷的酷刑都沒人會管,而且會對眾多宗門弟子和長老形成一種約束。顯然在那呂才的眼裡,屠戮了一眾同門的葉楓必定會被送入執法堂,然後……從此了無音訊。
“快看!執法堂的修羅攆出動了!”
“是誰又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一定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快去看看!”
一輛整體被黑色的煞氣繚繞的牢車模樣的從空中劃過,一些眼尖的弟子發現了之後,紛紛心驚,這輛修羅車幾乎就是執法堂的標誌,被修羅車帶進執法堂之人,不管修為高低,從來沒有再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
“馮家主,執法長老團這麼快就認定馮夜有罪了,連修羅攆都出動了,你還坐得住?”
“老夫為甚坐不住?老夫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女兒的本事,雖然她從十七年前回來過後默默無聞,但十七年前的她可是整個宗門都為之動容的天之驕女!”
“你的意思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我倒是覺得你那個外孫有點不簡單啊,練氣大圓滿幹掉了一群練氣八九重和一個築基初期圓滿的戰績,可是一般的名門弟子都做不到的!”
“嗯,雖然不知道馮夜那小子為何突然冒頭了,但總歸是一件喜事,現在最高興的恐怕就是曦兒吧!”
“馮夜,殘忍屠戮同門十三人,證據確鑿,你可認罪?”修羅攆懸浮在空中,其上一冷麵男子伸手指著葉楓,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葉楓看了看已經看不出人樣的馮玉堂,明明是自己說的要把別人的臉打爛,沒想到母親這脾氣比自己還要暴!
“不管是對是錯,我葉楓一人做事一人當!”
見葉楓站了出來,冷麵男子神色沒任何變化,伸手一指葉楓,頓時,修羅攆射出一道黑色流光,爆發出牽引之力,就要把葉楓攝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