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斯帝國,帝都歐溫塔爾,某貴族宅邸——
安普森子爵正在自己家裡聽著對面的酒友裡特維茨一邊喝酒一邊訴苦,內容無非和家族失去了經濟根基進而失勢有關,很多過去的朋友和派閥家族、官員都離他們家而去。
安普森也是和裡特維茨一個貴族派閥的人,儘管表面時而應和對方,可不過是不讓對方一不小心情緒失控釀成嚴重後果的權宜之計,他正想著怎麼和對方脫離干係。
裡特維茨抱怨了好一陣,還扯到了妖精聖殿上,說都是那個永生之宴讓他家傾家蕩產了。
安普森心中腹誹不該責怪你家老爹跑這兒來抱怨幹啥,你家納捐都把握不好分寸的嗎?看看人家都沒事怎麼你家就有事了?而且你喝酒能不能不要把酒濺到他的衣服上啊,不是每個貴族都把這麼貴的衣服當廉價大白菜揮霍的。可對方爵位高,他也不敢抱怨。
又折騰了好一會兒,裡特維茨把整瓶酒都送進肚子後,才停下來,繼續說道:“安普森閣下,像你們家這樣的爵位連拿到名額的機會都沒有,想必很不甘心吧?”
“不甘心,那又能怎樣啊?比起您,伯爵大人都傾家蕩產,只是個小人物的我還能做什麼呢。”安普森陪著苦笑一番。
“但是,安普森閣下,我們還有一些同僚集結起來,未必一點機會都沒有。現在就有個極好的機會。”
安普森又腹誹了,妖精聖殿這方面是挺平等的,大家湊湊或許能把大貴族稍微擠下去,可怎麼分啊?之後怎麼辦啊?得罪了大貴族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啊?再說一般誰願意捨棄榮華富貴換長生?
“我已經得到維英布林古公爵的拉攏了,你的家族以軍工為主吧,只要加入,一定能得到重用的,只要他們成功了,我們也能獲得巨大的好處。”裡特維茨說。
“難道,您想…………”安普森緊張地向周圍看看,擔心隔牆有耳沒把話說死。
他直覺裡特維茨和掌握全國陸軍兩個兵團軍權的維英布林古公爵似乎要做一旦失敗就要掉腦袋的事情。
“安普森閣下,你想說政變是吧?我保證,我們絕不是叛亂,有著絕對正當的理由。你跟我去見見我們的武力和靠山,就一切都明白了。”
安普森一時間無法回答,陷入沉思,理性告訴他蹚這種失勢大貴族的掙扎渾水很危險。
片刻,他答道:“好,我可以去。不過現在沒空,晚上行嗎?”
對方都說了,自己拒絕說不定出門沒多久就“意外”死亡呢?同時他也做好了在這間隙的時間安排妥當,一旦發現見到的武力和靠山不靠譜就去揭發設法立功。
“晚上嗎,可以,其實我們正打算晚上以宴會名義集會,不過有一樣東西我可得馬上給你看,上我的馬車就行了。”
裡特維茨是坐馬車來安普森宅邸的,他帶安普森來到停在庭院裡由幾個身著鎧甲的護衛守著的馬車前,開啟車門,指了指座位下面那比棺材還小一圈的上鎖箱子。
安普森家裡經營的軍工是生產製式魔法兵器與部分車輛零件的,儘管他不會魔法,相關知識卻不少,看得出這箱子上施加的魔法,想必裡面關著不得了的玩意。
裡特維茨開啟箱子,嚇了安普森一大跳。
“我的神啊,你……你你你你怎麼把聖殿的莉茲大主教給綁架了啊?!”
裡面是被蒙著眼睛塞住嘴,身體被一塊咒布纏著的莉茲。
“噓噓噓噓……這裡都是你我的人,庭院雖大可聲音傳出去對你也不好吧。”
“這位大主教大人不是你家先祖嗎?該不會不是實力問題而是你騙了她然後下藥迷暈什麼的吧?”安普森懷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