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騙人啦,你的表情都出賣你啦,你喜歡的是那傢伙吧?雖然從身份和血緣關係上你們沒可能就是了。”克勞恩皮絲斜眼看了下威爾。
“啊?誒?威爾只是玩伴啊,確實也算是親戚吧。所以,完全——沒想法啦。”可是,梅爾琪的眼神頓時暗淡了不少,看來戳中了呢。
“吼吼吼,告訴你一件好事。”克勞恩皮絲湊到梅爾琪耳邊,宛如地獄來的妖精一般低語了幾句。
末了,抬起頭,鬆開梅爾琪的下巴,轉身作勢要離開。
“那……那種事,怎麼可以?”梅爾琪原地呆呆愣愣地喃喃自語。
“沒關係喲,現在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嗯?”
“是的,一個人,都沒有。”克勞恩皮絲取下幻術手鐲,現出自己作為妖精的模樣。
“啊?!”
“哦……說起來,這次我們準備去的地方,有好些難度超100的傢伙要對付呢,我們說不定回不來,到時候會有其他人接管你的,注意識別。”
克勞恩皮絲頭也不回地說著,走到門外,合上門,留下孤男寡女。
“難度——超100?!好些?!”梅爾琪瞪大了閃著紅光的眼睛,那種難度的敵人有複數,她完全無法想象,常識來說,最強的人類能達到難度100就是極限了。
弱小限制了梅爾琪的想象力。
“不要……”梅爾琪爬到威爾身邊,“不要啊……”她把手伸向威爾,想要『摸』『摸』威爾的臉,可是觸碰的一刻——
“熱?”感覺不舒服的梅爾琪觸電般抽回了手,雙手放在胸前搓了又搓,感受著自己越發冰冷的面板和爪子般的尖銳指甲。
有這力量的話,能帶威爾逃走嗎?可是,自己和威爾已經陰陽兩隔了,就連站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了。
梅爾琪感到自己如同歌劇中的悲劇女主角一般,可是無論多麼想哭,眼中也一絲淚水都榨不出來。
“不行……反抗不了他們,只有……提高威爾的生存能力,可是……必須按照克勞絲說的……做嗎?威爾那麼排斥……不會生氣嗎?家裡……如何看待呢?”
各種念頭在梅爾琪心中閃過,包括可以稱之為家人的一張張臉,他們有些是真正的親人,也有拿梅爾琪當聯姻工具的勢利者;包括在學院學到的知識,不死者的知識也是作為必考知識存在著。
“不可能……活下去什麼的……因為我已經死了啊,不是很好嗎,至少不用再應付父親和叔父了,可是,只能永別了呢,愛我的媽媽。到底誰……能夠,祝願我和威爾呢?”
梅爾琪跨座到威爾身上,俯下身,嗅了嗅威爾的脖頸,眼神有些『迷』離起來——
“有點鹹鹹的呢,但是,熟悉而溫馨的氣味……所以,永遠在一起吧,屬於我一個人的——你。”
梅爾琪張開大嘴,咬了上去,獠牙刺入了威爾的血管之中。本來就在快速減退的罪惡感,逐漸變成了愉悅感。
“重要的,不再是這些複雜的糾葛了,而是——如何作為吸血鬼‘活’下去,永遠快樂地‘活’下去,威爾,你會原諒這樣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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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所以,不死者名聲差呀,隨著身體發生變化,就算護住了理智和記憶,可道德淪陷未免太快了。”克勞恩皮絲無語道。
但也沒啥好遺憾的,不如說,這正是克勞恩皮絲趁虛而入的機會。沒有使用任何精神系魔法就玩兒弄了相互暗戀的兩人,讓克勞恩皮絲小開心了一把。
“如果有更加高階的守護精神的魔法,或許能把道德也保留住呢。”格蘭蓓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