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彷彿劈開看空間的限制。
只是終究停留在了寧塵的三寸之前。
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卻微微升起了漣漪。
宮華來不及驚恐,他也沒有時間想別的,好像是在壓榨自己的力量,力道在不斷的增強。
漣漪,變成了波瀾。
只是這三分歸元氣的屏障,終究是不破。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宮華第二次發力不曾,心中依然明瞭。
藉著反彈的力道,向後滑行。
寧塵在原地一動不動,更甚者還給小寧夏整理了一下衣物。
小寧夏不哭不鬧,一雙略微赤色的瞳孔滴溜溜的轉了不停。
宮華退到了依舊在彈琴的宮樂的身邊,大口的喘著氣。
額頭之上雖然無汗,但是背後早已沒有幹處。
“哥哥。”宮樂停住了手,眼中頗帶有一絲擔心。
“你還是第一次叫我哥哥。”宮華嘴角微微一咧。
“呵呵呵。”宮樂神情的苦悶,不情不願的說道:“若是此時不叫,恐怕便沒有機會再叫了。”
“二位。”寧塵看著二人眼中的決絕,出言說道:“第三招一過,便請二位赴死。”
“不用閣下操心。”宮華強撐著站起來,站直了自己的身體,對著寧塵說道:“這一招之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宮華好像是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揚天長歌。
宮樂也在一瞬間再次將瑤琴奏響。
莫名的蕭瑟,莫名的悲壯。
卻有一往無前絕不回頭的氣勢。
“易水歌?”寧塵徒然升起敬意。
這首歌,本就是不成功,便成仁。
眼下的這二人顯然就是這個打算。
風便的淒冷,原本夏日的天空,先下起了小雨,不多時邊做了冰雹。
在過片刻,邊做了無邊的風雪。
冷風刺骨寒,寧塵將小寧夏裹入了懷中。
一曲奏罷,負責奏樂的宮樂已經沒有了聲息。
琴絃盡斷,摔在地上,寧塵依稀看得到伏在琴面上的宮樂,面色蒼白且七竅流血。
宮華的手中一把冰晶長劍晶瑩剔透,但卻帶著如九天寒獄般的凜冽。
舍棄了防禦的極端攻擊方式。
寧塵在一瞬間已經判斷出這一招易水寒,並不是自己現在三分歸元氣的境界可以抵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