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魏子浮。”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屍君沒有半點疑惑,接著說道:“你的意思是將魏子浮放走?”
“要不然呢?”寧塵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東廠與錦衣衛之間的明爭暗鬥,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就是義父與魏江軒也是有意的放縱,雙方鬧出的人命也不再少數,但是像魏子浮這樣身份的人,還是第一次被波及到。”
“若是真的將他殺了,難免魏江軒不會急眼親自對付你我。”寧塵擰在一起的眉頭並沒有松開:“現在我義父又不在此處,魏江軒深不可測,我不是我可以匹敵的啊。”
“若是將魏子浮放走,按照魏江軒的脾氣,只會是讓魏子浮親自報仇,讓他自己將丟的臉找回來。”寧塵說到這裡看向了屍君,出言說道:“我既然能夠制住他一次,便能制住他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於一輩子!”
“呃呃呃~”屍君臉色一黑,看著寧塵說道:“你有義父護著,我呢?我吃了虧連師傅都找不到!”
“君兄放心...”寧塵還想要說些什麼,便聽到李展的一聲驚呼,眾人齊齊看去的時候,卻是發現李展倒飛的身影,還有魏子浮的緊隨其後的身形。
當然也便伴隨著無邊的惡臭。
一邊的寧塵貌似沒有任何的驚訝,彷彿這事情就該如此發展一般。
寧塵長劍出手,一招覆雨翻雲急攻而去。
空手的魏子浮看到寧塵這一招,心中暗暗的驚訝,本來在他心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慣用一些陰謀詭計的寧塵,卻沒有想到他的武功竟然也是如此的厲害。
再加上一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屍君,魏子浮並沒有選擇硬拼,虛晃了一招便急速的掠過了寧塵,向著巡檢司外而去。
一邊的屍君想到了寧塵剛才說的話,也只是裝模作樣的阻攔了幾招,便扮作氣力不及,向後退去,給魏子浮讓開了一條生路。
剛剛起身的李展,揮著鋼刀就要追出去,但是被寧塵一手攔下。
“君兄,先將這蟲子收了吧!”寧塵長劍回鞘,掩著口鼻對屍君說道。
“嘶、嘶!”
一條碧綠色的線影,從審訊之中竄出來,一路竄到了寧塵的左臂之上。
“寧兄,這是?”屍君看著有些萎靡不振的小青出言問道。
“自然是送給魏子浮禮物。”寧塵不知道從何處摸出了一片花瓣,喂到了小青的口中,看著屍君說道:“總要給自己留下些後手,聽說魏子浮修煉的也是寒屬性的功法——寒冰鑒,卻不知道能不能壓制住小青的寒毒呢?”
寧塵的笑容頗有一絲陰冷的味道。
“好冷。”屍君不禁一個寒顫,連忙施展自己的絕技將這些“臭蟲”全部驅走。
沒有理會這監牢之中的其他犯人,寧塵與屍君等人卻是迫不及待的離開了牢房,來到了外界狠狠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
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
“寧塵。”
寧塵剛剛出來,便看到了來興師問罪的文戰。
果然不出我所料,寧塵暗暗的送下來一口氣,心中想到:“魏江軒那個老家夥,果然舍不下臉來親自要人!”
“文兄。”寧塵看看已經夜半的天色,出言問道:“這麼晚了,不知道來這巡檢司,有何貴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