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放不下明王舍利。”寧塵對著北宮寒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既然如此,便不妨學一學那撲火的飛蛾。”
“我猜,像屬下這樣按耐不住的飛蛾一定不再少數。”北宮寒沒有因為寧塵話改變心意,接著說道:“而且這樣的飛蛾,現在的興化府恐怕已經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了,也不差屬下這一個。”
“算了。”寧塵無奈的擺擺手,接著說道:“人人皆有好奇之心,我又何嘗不想見見這讓無數江湖人趨之若鶩的明王舍利,究竟是怎樣的神物。”
已經完成了一次賭命的寧塵,與北宮寒離開了金戈賭坊的地下一層。
其實他們也能猜得出來,來到這福建的江湖人,不少將金戈賭坊當成了落腳的地方。
因為這福建的金戈賭坊,不論是賭錢的上層,還是賭命的下層,人數都遠遠的超過了金陵的金戈賭坊。
雖然金戈賭坊之中的人很少有人談論到明王舍利四個字,但是眾人相互堤防忌憚的眼神,而且深埋其中的貪婪之意,無疑將他們的來意表露的一覽無餘。
“我在寒山劍閣九年也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這樣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啊!”寧塵心中苦笑了一聲,搖搖頭走出了金戈賭坊。
摘下了鐵面的二人,已經在寧塵相對拙劣的易容術之下改變了容貌。
寧塵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將自己容貌再次換做了當日在洞庭之時的陳寧。
至於北宮寒,就是單純的讓人認不出他原本的相貌而已。
“公子。”北宮寒對著寧塵十分敬佩的說道:“早就聽說公子的易容術十分的出神入化,如今親身體會才知果然神奇。”
“韓大哥現在還叫小弟公子麼?”寧塵眉毛輕輕的挑了挑。
“是陳少俠。”北宮寒也是瞭然一笑,立馬便進入了角色之中。
......
興化府錦衣衛的一處據點。
“大人。”白鴿帶著一絲笑意,走到了姜立的身邊,直接說道:“大人猜猜屬下今日看到了誰?”
“莫非是寧兒他忍了兩天便忍不住了?”姜立輕飄飄的向著白鴿看來一眼。
“大人厲害,屬下佩服。”白鴿一記馬屁悄然送上,接著笑意不減的說道:“屬下遇到的不是寧塵寧公子,而是陳寧陳少俠。”
“哎呦~”姜立也是微微的一愣,笑罵道:“這個小兔崽子,又不知道想要搞什麼花樣。”
“北宮寒也被公子易容了。”白鴿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看八成的這個北宮寒耐不住寂寞,要不然憑寧兒的性子,藏到這風波過去再出來,也是一點也不誇張的。”姜立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再說了,他現在陳寧的這個身份又不是什麼秘密,至少......唉!不對。”
姜立說道這裡突然停住,看著白鴿說道:“當時知道陳寧與寧塵是同一人都有什麼人?”
“除了屬下與大人之外,有東湖院的人,八成柳隨風也是知道的,只是當時柳隨風帶著公子出現的時候,並沒有易容,所以尚且不敢確定。”白鴿頓了頓,接著說道:“若是不出意外,神風堂的人也是知道了陳寧的真面目,只是現在已經被公子滅去了滿門。”
“至於東廠的人。”白鴿思索了片刻,接著說道:“他們應該只是知道當日大人對洞庭出手的時候,公子在現場,卻不一定知道公子便是陳寧。”
“嘿嘿。”姜立頗有深意的輕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