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懸鏡司探子的衣服之人,從林中跑出來,來到了聶雙江的身邊,他的單手託著一個盤子,另一隻手中有一隻燈籠,盤子中有筆墨紙硯。
“只要你簽下你的名字。”梁繼洲對著聶雙江說道:“你便可以遠走高飛,只要不被錦衣衛或是東廠的人抓到,那麼你便性命無憂。”
“而起以你的武功不難探查到,附近沒有任何的埋伏,而且你我之間的距離,除非是風堂的那些個家夥,你想走本官恐怕也是追不上的。”梁繼洲像是在表明自己的誠意。
藉著燈籠的微光,聶無雙清楚的看到了紙上的字跡,無疑就是承認自己買通李振峰狙假意狙殺寧塵,實則是擊殺鳳陽公主,造成錦衣衛的失職之罪,藉由南明皇帝之手,降罪與錦衣衛。
“不得不說,雖然破綻重重,但是若說著計劃是出自我手,恐怕天下人沒有一個不相信的。”聶雙江苦笑了一聲,本來以為必死的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機會逃命去。
聶雙江思考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簽字畫押,並且出言問道:“卻不知大人說的確鑿證據,是什麼?”
“是一個人。”梁繼洲頓了頓,接著說道:“已經一個被我殺了的人。”
“聶無雙?”
“不錯,他跟那個接頭的錦衣衛說,那看到了你跟李振峰見面的全過程。”梁繼洲頓了頓,接著說道:“此人不能留,但是為了以防萬一.......”
“在下明瞭,多謝大人!”聶雙江輕輕的一抱拳,對著梁繼洲就要行禮。
“我的力氣!”
“啪嗒!”
一聲意外的輕喝之後,聶雙江半跪在了地上,不僅僅是力氣,就連他的內力,也是完全不能運轉。
“不得不說。”他身邊的那個懸鏡司的探子,輕輕的搖搖頭,接著說道:“七芯海棠真是個好東西!”
七芯海棠花瓣之毒,自然是毛筆之上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聶雙江的臉上帶著無比的憤怒,到了這個份兒上,他若是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那豈不是蠢到了家。
“在下就是聶首座朝思暮想的寧塵嘍!”寧塵伸出手指在聶雙江的xue道上重重的一擊,接著說道:“聶首座感到意外麼?”
“你們合起夥來,誆騙於我!”聶雙江看向了梁繼洲的方向看去。
“不不不!”寧塵輕輕的拍拍手,卻是又有一人從林子中出來,來到了寧塵的身邊,不是朱天心,又是誰!
“讓咱們的聶首座死個明白!”寧塵緩聲說道。
朱天心將聶雙江的身子一把拉起來,提溜在手中,向著梁繼洲的方向走去。
“喏。”朱天心將聶雙江擺在了梁繼洲的面前,出言說道:“其實你知道的事情,遠遠沒有梁大人知道的多。”
“但是你們兩個人知道的,加在一起,便是這件事情的真相!”寧塵將聶雙江腰間的寶刀抽出來,先是在梁繼洲的身上狠狠的捅了幾刀,因為梁繼洲只是被七芯海棠的花瓣之毒毒昏了過去,並沒有當場死亡。
所以寧塵向他腹部狠狠痛下一刀再拔出來的時候,噴出了很多的鮮血,聶雙江無可避免的沾染了不少。
“現在,輪到你了!”寧塵握著自己手中帶血的刀,甚至他的手上還沾染這梁繼洲的鮮血,冷眼看向了聶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