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已經離去,落月城回到了往日的寧靜。星櫻的學費一個月要一千,星雨只好在石雕作坊加班。
山玉雕刻,需要上好的山玉,要細致的刀功,稍微失誤,就會破壞原材料。星雨每天也只加工,一件複製品雕刻。在雕刻師裡,算是失誤率最小,速度最快的一個。
雕刻室裡,十幾個雕刻師,都在用心的工作。一個六十歲的老頭,走到了星雨的身邊:“星雨啊,你小小年紀,就有這麼好的雕功和耐心,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不該一直模仿別人的作品,應該創作屬於自己的作品,那樣作品裡才有心,有靈魂,有內涵。”
星雨站了起來“莫森爺爺,模仿雕刻,我一天能做一件。自己設計,需要一個月一件。再說了,我又不會繪畫,還要去學設計,我有自知之明,也就刀功好。要不然,我去給您做雕刻,做下手,你給我加工資怎麼樣。”
莫森氣的一巴掌,拍在星雨的桌子上:“你個不奮鬥的懶貨,枉我收了你做徒弟。今天就去給我去銷售部,做石玉設計雕刻。”
“明明是你逼我做徒弟的!”星雨有些委屈。
所有的雕刻師,都看了過來。有個人站了起來:“莫森總管,他才二十歲,經驗不足不說。我們這些幾十年經驗的雕刻師,也還沒資格去石玉設計雕刻,他憑什麼。”
莫森把調令拿了出來:“這是他的調令,不用經過考核。有本事,你們也去弄一張。”
所有人都坐了下去,大家都知道了,又一個靠爹吃飯的孩子。
星雨沒反應過來,把調令拿起來看了看:“這裡怎麼有調令。”
一張白紙調令,蓋了兩個印章。一個傳神鵰刻店,一個政府兵部印章,還有一個簽名“夜。”
星雨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這孩子又升官了。”
傳神鵰刻店,排行落月第三。銷售大廳裡,各地商人,都來這裡販賣石雕。在一個豪華的設計室,三面玻璃牆,方便顧客參觀。有五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每人一個獨特的雕刻臺。星雨被莫森帶了進來:“各位老師,這是七號臺設計雕刻師,星雨。”
星雨看見最大的老頭,都有八十歲,特別的尷尬:“各位大哥好,以後多照顧小弟。”
幾個設計師,頭也沒有抬。莫森把星雨帶到七號工作臺:“這以後是你接工作的地方,時間自由,不過要接預約。工資按照接單計算。這是王級雕刻室,你要給自己作品落名。要不取你名字一個雨字,稱號雨王。”
星雨被嚇住了:“王級設計雕刻室,也太誇張了吧,還稱號王。我想問一下,夜花了多少錢把我弄進來。”
莫森左右看了一下,偷偷在耳邊說“聽說為了把你弄進來,用兵包圍了老闆的家,強迫入股王級雕刻室。條件是把你送進來。”
星雨對這個女人越來越看不懂了:“那稱號別從我名字裡取字了,既然她入股的,我以後作品落款『夜王』。”
莫森想了一下:“這樣也好,反正你工資都是被夜領取。當然,還給你還能領取和以前一樣的固定工資。”
星雨無奈了:“你意思是,以後我就得給她打工了是吧。”
“我可沒有這樣說,還看你以後的表現了。我先走了,有預約的話,前臺服務員回來給你下訂單的,祝你好運吧,記得要奮鬥,做人要有夢想。”
“哦!”星雨沮喪的爬在桌子上。
每個設計師,都有自己的名氣,名氣越大,製作的作品越貴。星雨因為是個年輕人,還是王級設計雕刻師,沒有人信,也沒有人來預約。過了一個星期,每天都自己拿了酒,買了菜,喝完了就下班。
七天的時間了,每個設計師,有時間的時候,也來一起喝喝酒,吹吹牛。今天星雨剛開始喝,有兩個老頭聞到酒香,就過來了:“小兄弟,你的日子過的真好,我們跟你在一起都年輕了很多。”
說話的是潯空王,擅長雕刻天空鳥類,今年七十歲,精神抖擻。
另一個墨鏡王,擅長雕刻靜止靜物,今年六十歲,不愛多講話。
“潯空老師,你是笑話我了。我是沒有一點名氣,沒有人找我,才落的清閑。”星雨倒滿了酒。
墨鏡王從來不講話,今天也發聲了:“你個傻瓜,到現在都不明白,送你來的人什麼目的。”
星雨對這個問題,還真沒有思考過,喝下了一杯酒:“你的意思是,她在故意整我。”
墨鏡王搖了搖頭:“人都是按照雙方關系,去思考問題,是害還是幫。有時候,看上去很好的人在害你,有時候,關系不好的人,在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