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的時間內，他感受著冰冷手術刀划進他身體，很疼卻不會致死。
後來漸漸麻木，他就體會不到疼痛是什麼感覺了。
再後來，他甦醒。
指尖落在電腦鍵盤上，一串英文程式碼在螢幕上滾動。
片刻。
程式碼停止滾動，映入眼簾的是對方的賬戶資訊和個人匯款金額。
沈衍掃了一眼，將這些東西擷取到電腦內。
三分鐘後，痕跡清除。
少年倒了一杯溫水，輕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窗戶前。
畫架上是之前未畫完的素描畫，只畫了大概輪廓。
他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拿起之前畫好的看了看。
畫的都是同一個人，有他想象中的、有他見過的。
不。
不是他。
恢復前是“他”，恢復記憶後是他。
內心深處，沈衍將“他們”分為了兩個人。
他畫了幾十張，每張畫下面都落了一行字。
願惜惜每天開心。
畫旁邊還有一句話：願哥哥早日恢復記憶。
第二張：我會一直喜歡惜惜的。
這句話他說了好多次，似乎刻在了骨子裡。
他還攢了一盒糖果，各種口味的，都是留給小姑娘的。
內心異樣。
沈衍將那些畫收起裝在了櫃子裡，不再去看。
斂下眉眼，昏暗光線映在他側臉，很驚豔。
夜色無邊。
整個城市依舊喧鬧，繁花似錦，霓虹閃爍。
燈關了。
沈衍躺在床上，半邊臉埋在被褥裡，長睫微垂，遮掩住了眼底情緒。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像是撒落了一層銀色光輝。
“晚安。”
淡淡兩個字在安靜地房間內響起，也不知對誰說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