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葉軒用著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問道。
“我蘇伊然今天對天發誓!要是在把你這個混蛋放出去,讓你為非作歹,胡『亂』殺人,我就不得好死!”
深陷囹圇的葉軒,被蘇伊然用著差點喊破喉嚨的音量給罵醒了。他到現在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身上又一次的“揹負”了一條人命。再結合上之前遇到的關雪兒的異常行為,他心下一涼。顯然,他是又一次的被人算計了。
“還是那句話。”葉軒稍稍的冷靜了一下後,說:“你說人是我殺的,有什麼證據嗎?”
“前幾次你能逃的過去,我看你這一次,還怎麼狡辯!”蘇伊然雙目旁的淚痕還沒有完全的拭去,身為一個警察,面對死人兇殺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但親眼看到一個只有五歲大的小女孩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在蘇伊然的人生中,的確是第一次。
海州市公安總局此時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先是數百人的集體械鬥,然後又是一個越南人的持槍殺人,接著葉軒搶奪警車,和一幫警察上演現實版的“俠盜獵車”,最後又在南區演藝公司死了一個小女孩。這一系列的事件先後發生,讓海州市這個本就不尋常的城市,又一次的炸了鍋。
審訊室暫時陷入到了短暫的平靜,只有葉軒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了那裡。他為了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不得不再次的拿出了微型針管和“可可因”。但這一切,卻根本逃不過審訊室中的攝像頭。
“蘇隊快看,這小子竟然還吸毒!”審訊室外邊,一個小警察指著螢幕大叫道。蘇伊然不滿的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個小警察的頭,叫道:“用他麼你說!我眼睛瞎嗎?我自己看不見嗎!”
一頓劈頭蓋臉的怒喝,讓在場的所有警察全都閉上了嘴。偌大的審訊室外部控制室,幾十名警察竟然一時間發不出一點聲音了。因為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還去招惹他們的蘇大隊長。
蘇伊然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玻璃後面坐著的葉軒,看著他將針管慢慢的『插』入到自己的手臂靜脈裡,慢慢的注『射』了進去。
“蘇隊!”終於,還是有一個人忍不住的開了口。“讓這小子這麼公然的在咱們警局裡靜脈注『射』?這要是傳出去了,咱們警隊的臉還往哪擱!”
仇剛把自己的警察榮譽看的比生命還重要,他不允許有一絲一毫侮辱警隊聲譽的事情發生。這一次,他根本不管蘇伊然的指令了,直接就一腳踹開了審訊室的大門,整個人衝了進去。
此時,葉軒的注『射』才剛剛完畢。他閉上了雙眼,一個人倒在了靠椅上。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隨著一劑“可可因”的注入,也算是終於得到了解脫。
“你這混蛋!你你”仇剛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手裡的配槍不斷的顫抖,如果葉軒現在還有哪怕一丁點的違規舉動,仇剛是百分之百會馬上開槍打過去的!
然而,葉軒就那麼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仇剛從葉軒的手中將微型針管奪了過去,仔細的看了看。他早年也做過緝毒警察,對絕大部分的毒品都有認識。此時,他試圖開啟微型針管,但葉軒的微型針管是特製的,根本打不開。沒有辦法,氣急敗壞的仇剛將手槍扔到了一邊,準備用蠻力把針管開啟。
“不是那麼打的。”葉軒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有氣無力的輕聲說了一句。“在桌子上磕三下,自動就出來了。”
“老子用他麼你教!”仇剛暴怒的吼道。葉軒依然面無表情,淡淡的說:“要是強行開啟的話,裡面的『藥』水也就沒了。你隨意吧!”
一句話提醒了仇剛。稍加猶豫後,他還是最終放棄了強行開啟的念頭。在桌子上敲擊三下後,微型針管的後面開關果然自動彈開了。
仇剛還是頭一次看到用這麼高科技東西吸毒的。開啟了針管後,他將裡面僅僅殘留的一丁點『藥』水,倒入了自己的舌尖上。咂了咂嘴巴後,便大聲的叫道:“是可卡因!”
蘇伊然也走了進來,問道:“你確定嗎?”
“一萬個確定!”仇剛點了點頭,“我之前做過五年的緝毒警察,這種可卡因錯不了!”
“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對嗎?”蘇伊然走到了葉軒的旁邊,問道。葉軒還是沒有睜開雙眼,整個人貌似是睡著了一般。蘇伊然也不管他,她巴不得想馬上為葉軒定罪!
但要定罪,還是需要有足夠的證據。蘇伊然想起訴葉軒殺害了那個越南人,但經過屍檢後發現,越南飛虎是死於氰化物中毒。蘇伊然想起訴葉軒聚眾鬥毆,但經過調查取證後發現,葉軒屬於正當防衛,是南區的“佛祖”和“賴皮”帶人率先攻擊的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