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母親獻祭給邪靈的釁族人們,無疑將這種吸血的行為不斷放大。
人族新生和力量原本就來自對母親的吸血。
古老的吸血鬼不斷的壯大中靠著吸食人血,維持原本不屬於他們的力量。
玄羲明白了要幹什麼。他必須儘快找到金山,金山一個人無法完成殺死夜王的重任。
凌盛會有一場戰爭,如果這場戰爭的損害可以最小,即,只有他們幾個人捲入。那他這麼做也值得。
玄羲將自己的命賭在這場戰爭上,為了活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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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對著湖,湖水在陽光的反射下波光粼粼,清楚照出新月形的湖面,因此而得名山月湖。
山、月、湖,名字恰描繪這處場景。兩面環山,群山懷抱著下面的湖水,山青翠美麗。前端的湖水又深又湍急,但到了山的懷抱下變得開闊,水流平緩,讓這一帶山下平原豐饒宜人。
在山上是大片大片的樹林,藤條在樹上蔓生,遮蔽了不少小動物棲身的洞穴。
夜王也在洞穴中。他在的地方有軍隊駐紮,動物都逃走了。
軍隊來到此處,砍掉了大片的樹木,只留下古老樹木被砍倒焚燒後留下的樹樁。兵士在樹木被伐禿的空地上搭建帳篷。
金山按照計劃孤身一人,站在營前空地上。
她要吸引兵士的注意,讓他們看見她,以便蘭黨帶著炸藥從後山繞過去,鋪設引火線和炸藥,等到金山進去,便引爆炸藥。
她相信蘭黨的女人們,一如蘭黨也相信她。
只要炸藥的量足夠,就能炸塌山洞。蘭黨壓根不需要顧及炸藥用量,夜王曾經面對神機營最猛烈的炸藥都毫髮未損,那金山一樣也不懼炸藥。
炸藥會炸塌山洞,引陽光進入洞內,金山要做的,就是把夜王逼到有陽光的角落裡。
金山幾個閃身,把洞口前的兵士引到半里以外,隨後再跑回來。
進入洞口時,金山沒有像上一回那樣有所猶豫,她已經有些厭惡,厭惡了她的使命,一心只想著快點結束,不論是死是活,只要能得一個結果。
金山義無反顧地走進去時,摸了一下袖子裡的純銀袖劍。那劍很小,藏在袖子裡,是蘭黨送給她的特別武器。
當她再一次面對夜王,他毫不意外。夜王在她進來前就感知到了金山,不,是李舒爾又來了。
夜王早早站起身,等著金山,道:“你真是很合我心意,每次我一想要找你,你總會適時到來。不過,若是想與我抗衡,以你上次的力量,根本不夠。”
夜王在冷笑,上一回,他已經知道金山不過就這點能耐。他的譏諷更加肆無忌憚。
金山不言語,衝上去就揮拳。這一次她用了千鈞之力,擊中夜王的胸口,而夜王也毫不手軟的給了她一拳。
兩人都因為巨大的相擊之力,各退幾步,只是相擊交錯後,夜王更加遊刃有餘地揮手撣了撣衣服。
夜王臉上的譏笑更濃。金山憤怒地露出自己的尖牙。她的胸口隱隱疼。她才發現,變成吸血鬼的身體不是不會疼,而是要有相對應的力量才有資格讓她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