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昨日夜裡在裕明關隘“作法”控制已經死亡的“病患”,“病患”在他的指引下跳入大坑,被周圍的拿著純銀尖槍的兵士,舉火焚燒完畢。
對於新國師輕易就解決了“病患”,所見的兵士都極為佩服。
夜王為了凸顯自己的神通,故意讓兵士們先進攻“病患”,待到兵士都焦頭爛額,束手無策,傷亡慘重時,再大顯神通,一舉收服人心。
夜王先讓軍隊見識吸血傀儡的本領,承認此事兇險,他再出手,方顯本事,眾人也就能服他。
其實,夜王用的是和金山差不多的方法。
但兵士們對新任國師的能力再無懷疑,他如同天神下凡拯救凌盛百姓。
而邑城的百姓卻覺得,一樣會此法的金山是妖魔。
就單純此種情形來看,人們相信夜王,無非因為他是男身,不信金山,也無非因為她是女身。
女禍亡國在人們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女子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露面已是大不敬,又談什麼救國呢?
禮教束縛人們數千年,禮教對女子的歧視,豈是金山一人可以抗爭?她一直有心抗爭,可她一人之力微不足道,如何對抗數千年來的墨守陳規。人們只會把身為女人的她的行為舉止妖魔化。如此可笑。
一樣的故事,只因為男女有別,命運就天壤之別。及至,金山和夜王都已經不是人了,人們還是用人的那套禮義廉恥去衡量他們。實在荒唐至極!
金山沒想到居然在赭州邊境上就能遇到夜王。她站在樹後,凝視著被帳篷遮擋的山洞入口處,心中充滿猶疑。
臨近夜王,讓她生出一些怯弱之心,猶豫著不敢向前,雖然從金山站的位置到對面的山洞,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只是一閃身的事情。
最終,金山還是進去了。
夜王罕見的端坐在山洞的座椅上,一把很平常的太師椅,硬是讓他坐出了龍椅的氣勢。
不為別的,夜王在等他這一生的宿敵。金山逼近裕明關隘的深谷時,夜王就已經感知到她身上的力量。她在山洞外猶豫很久,但夜王知道她一定會進來。
他有很多話想對她說。隔著一百多年,不,隔著二百多年,自他誕生之日起,他從未有過一個同類,即便這個同類今日是來終結他的永生,他也願意和她談談。
知道她逃走時,夜王暴怒。但是時至今日,他想明白了很多,怪不得當初第一眼見到這個孩子,就會有如此好感。
金山緩步走進來,走進幽深的山洞裡,四周非常潮溼。
夜王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溶洞,溶洞裡空空蕩蕩,只有一把椅子。
夜王正坐在椅子上,他身穿玄色長袍,頭戴冠冕。等得久了,他有些不耐煩,一隻手撐在頭上,微眯著鳳眼,有說不出的魅惑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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