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的屍體長風破浪,飄的很快,就算三人擁盡力氣也躲避不開。
三人都萬分緊張,目不轉睛地望著水花紛飛的地方,小舟和屍體的距離愈發近了。
驚恐間,水下的屍體已經到了眾人跟前。
奇怪的是,它並未太靠近小舟,反而還在小舟的附近旋轉、飛舞,隨著水流在飄動,時不時微微跳起一些露出水面,時不時又沉入水底,如同在舞蹈一般。
三人大著膽子湊上去看,金山趴在船幫上伸頭往下看。
她有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那便是悲傷。耳邊似傳來了女子的嗚咽聲,如泣如訴,悲悲慼慼。
船幫下的水裡,月光下,水面上若隱若現露出屍體的臉,那是一張死人在水裡泡的過久,女人腫脹的臉。她的臉古怪而憂傷,呈現慘白的顏色,水面上散發一股類似死魚爛蝦的腥味。
並不是吸血傀儡。
她圓睜的眼睛隨著水流的飄動而望向金山,金山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一腳踩上身後緊挨著的玄羲的腳。玄羲一把接住她,才沒讓她落水。
這時,聽小叫花子聲音幽幽地從身後傳來:“凡是在水面能夠仰躺,皆是含冤而死之人,怨氣不散屈死的水鬼。”
玄羲好奇心使然,便扒著船幫又望了一眼,抱著金山,從她的肩膀越過去看那女屍。
果然如小叫花子說的那樣,水中泡了很長時間的女屍不管水流如何將她翻轉,她始終是仰面朝上。
小叫花子用茫遠的,不像她這個年紀會發出的聲音,說:“去吧,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金山見她目光悽切,似乎為水中的死屍而傷感。金山一樣也有這種傷心之感,幽幽的。
看著女屍在自己面前浮浮沉沉,金山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知道她被何人所害,慘死在湖中;又或者,她被這個世道迫害,自溺在湖水中。
不知,她是如何冤死的,如今依舊孤獨的在浩淼的水中飄蕩,一次次去尋找害死她的人。
沒過多久,女屍便悄然離開了,逐漸飄遠。
女屍是走了,可危機還沒有解除。
柳牧景丟下船槳,把手摁在腰間佩劍上,氣氛比之女屍追來更為劍拔弩張。他劍眉星目,寒氣森森,像是隨時都可以出劍刺死人。
玄羲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眼前的小叫花子,聲音冷冷地問:“你是誰?”
一陣凜冽的風吹來,金山沒動也沒有勸。小叫花子身上的疑點太多了,她不好阻止兩人的詢問。
小叫花子髒兮兮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聲音裡是自嘲:“我才幫了你們,你們就對我拔劍相向?”
對於一個幫過自己的人說懷疑,很可恥,但金山還是說了:“你對活屍的瞭解都是從哪裡來的?亓霧縣裡的人根本不知道活屍白天無法行動,夜晚才會出來咬人。可是你卻一早掌握了它們。還有,我總感知,你在刻意等我到來。”
金山和玄羲緊挨著,而柳牧景站在他們前面。小叫花子坐在他們的對面。
三個大人全集中在船尾,把船壓的微微下沉,而小叫花子坐的船頭微微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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