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個被活屍抓住手的兵士有心說點什麼,但是他只能直著眼睛看其餘人爭吵。
有人想要支援太子;有人想要把太子帶回衛戍營。
被活屍抓過的兵士受了驚嚇,腿軟,但舌頭卻發硬,只能把嘴閉上。
小叫花子好整以暇的站在牆角,看守她計程車兵沒有加入爭吵,而是思量著什麼。
她放眼望去,發現在爭執不休的就是那幾個人,而大多數人面色陰晴不定,似乎在打主意。
並不是只有太子的去向要考慮,還有騎兵們自己的處境要考量。
畢竟周圍全是活屍。
玄羲的出現恰如其分,他讓金山躲起來在後面看著。金山翻過圍牆,趴在牆頭往裡頭張望。
此刻已經接近中午,太陽照在她頭頂上火辣辣,曬得她頭腦發熱。同時,金山也懷疑玄羲這麼做是不是也是頭腦發燙。
她蹲在牆頭上只露兩個眼睛,眼神向下,無比擔心的看著玄羲走進院子。
他帶著柳牧景衝進了院子。如果不能走快點,他大約是沒勇氣面對這麼多要捉拿他的人。
玄羲的身影出現在後院裡,原本吵鬧的騎兵們都安靜了,瞬間鴉雀無聲。
坐在那裡的幾個人不由自主地站起來,戒備地望著玄羲和柳牧景。
所幸,他們沒有抽出刀來對付他。
玄羲的心跳到嗓子眼,手心裡全是汗水。但他不肯示弱,誰不想有翻身的機會。他第一次想要拿出氣度來震懾眾人,突然想要借點膽量。
騎兵們只是站了起來,並沒有多餘的動作,這讓玄羲心下稍安。衛戍營的兵士比較親近王室,玄羲要做的就是為他們解疑答惑,讓他們相信他。
他們面面相覷,玄羲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在已經有人按捺不住。
三十人中,後排的一個青年男子對玄羲一禮,開口自報家門:“殿下,我是衛戍營騎兵千總趙虎。”他大約有二十二、三歲上下,不過可能更小些,習武之人通常比較見老。
未等他說完,在邊上的柳牧景從牙縫裡擠出字眼,小聲提示玄羲,道:“東宮禁衛有個叫趙彪的,他弟弟。”他一直站在玄羲身後半步的位置。
柳牧景是東宮禁衛領率,麾下的人每一個都認識。
東宮禁衛負責保護太子殿下的安危,每一個人都是柳牧景親自挑選,有些來的早的,柳牧景也核查過他們的身世,確保無誤。
衛戍營騎兵基本都是千總,七品武職,不少人都是兄弟幾個從軍,在各個地方。
玄羲立馬恍然大悟,接上:“你有個弟弟在。”說到這裡玄羲吸了一口氣,嘆道:“在曾經的東宮禁衛裡。”
他的東宮禁衛都戰死了,想到這些,怎麼能不傷心呢。他的心是肉長的,會心疼,當哥哥的又怎麼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