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完全插不上話。
左相固然害怕夜王,但對於同為人的太子,他顯得氣勢洶洶,“太子殿下一直在暗中阻擾微臣抓捕蘭花黨疑犯。需不需要微臣提醒一下殿下,某日在街上,一個蒙面人放走了數十名結著繩索的蘭花黨。”
見左相向他發問,太子強壓怒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左相卻向著妖魔。
太子的聲音陡然森冷,厲聲道:“那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左相可有證據,若是沒有,就是臣子汙衊太子,以下犯上!”他用力甩袖,掩蓋慌張,同時拼命回憶,解救人那日,他落下什麼東西沒有。他沒有被抓住,也沒有留下東西成為線索,就是沒有證據。
太子心想他們不是喜歡君君臣臣,倫理綱常那一套?哪有臣子詰問太子的道理。
像是表現的還不夠,太子又道:“若是左相有證據,大可叫夜王當場誅殺我!”
太子這話一出口,讓王上猛地一抖,一點燈火照得他臉色像屍體一樣毫無生氣。
夜王坐在石階上屈起一條腿,看樣子這場戲出結果要很久。玄羲倒是比玄昭硬氣些。
人與人為了利益相鬥,真是其樂無窮。
夜王嘴角不禁微微露出些許笑容,看著太子在昏暗中抬頭,擲地有聲的反駁左相。
左相在所有人的圍觀下,臉色白一陣,紅一陣,他自然預想到太子會竭力反抗,不過,他留了一手,看一會太子還能嚷嚷的出來嗎?
左相陰笑,道:“微臣還有人證,請陛下、大人和殿下稍等,微臣去提人證。”
王疑惑不解。
夜王饒有興趣地看著左相為了扳倒太子,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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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驚愕地瞪起了眼睛,眼神驚慌失措的閃爍著。
玄羲自然不會忘記金山還在宮裡。
太子想要轉身追著左相出去,卻見夜王不知什麼時候從臺階上下來,居然從後面上來閃到了面前,擋住太子的去路。
玄羲心中一凜,卻聽夜王說:“最近還常在宮中夜遊嗎?”
夜王不常出地宮,大概幾個月或幾年能看見一次太子,每回都是太子出來夜遊遇見。他能看到太子,但太子以前並不知道他的存在。
不能當作食物的人類,在夜王的眼中便是奔流不息的河流,他們的時間隨著河中水流不復返,而夜王卻是站在岸上,如同時間凝固。
玄羲眼巴巴的望著左相消失的地方,只得留下陪夜王說話。
而王像個木雕一般陪在一旁。
左相儘可能快得跑出地宮,他氣喘咻咻的以王的命令召集羽林軍,開進椒蘭殿捉拿佘金山。
此刻,金山在椒蘭殿中,今晚太子沒有找他,她先前去過東宮,裡面的內侍只說太子隨王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兒了?
椒蘭殿裡此刻一陣冷風吹來。正殿外的雨絲,沙沙打在屋頂的瓦礫上,窗外雨下得越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