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軍帳中,一副白髯的老將軍黃許道。
只見帳中,郝壞坐於首位,旁邊站著一席太監服的小瓜子以及近衛沙金,其下做的分別是:趙雲、黃許、林文林武與張虎王龍。
當然還有一位,名叫戚冉安,大約三四十歲的年紀,面貌粗獷威嚴,不怒而威,此人便是揚州僅存的幾位將領其中之一,在揚州被攻陷後無力迴天逃往江州,並帶領江州軍抵抗花草會,可以說花草會久攻江州不下,一部分原因則在他!
此人善江戰,善守城,本就任揚州水軍都督,但是攻城就不是他的專長了!
“戚愛卿,你怎麼看?”當下郝壞將目光聚集在了此人的身上,他畢竟以前是揚州的水軍都督,應對花草會也已經有了些經驗,所以此時問他絕對是沒錯的!
戚冉安恭聲道:“陛下,末將對陸戰以及攻城並無經驗,所以不敢妄言!”
本來戚冉安還是有些看不起這個小皇帝的,這是人之常情,他就算說出來郝壞也不甚在意,但是自從郝壞一夜連下五城之後,恐怕改變了這個世上大部分人對他的感官,所以此時也就沒有什麼看得起看不起了,畢竟強者不止搶在身體,也會強在其他方面!
郝壞聞言笑道:“戚愛卿莫要自謙,你能守住一處小城,使花草會久攻不下,這本就是一件足以自傲的功績了!另外我們在場所有人中,也就只有戚愛卿你應對花草會的經驗足上一些嗎,所以你的建議可是我們不能忽視的!”
戚冉安正襟危坐道:“既然陛下要聽,那末將就拋磚引玉了!”
郝壞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戚冉安肅聲道:“花草會雖然有二十萬之眾,但是兵多將寡,甚至可以說他們連一名善於統兵作戰的將領都沒有,這是一個突破點!”
郝壞點了點頭,這戚冉安果然不是沽名釣譽之徒,一句話就說在了點子上!
戚冉安繼而道:“不過雖然他們沒有將領,但是他們是江湖勢力,所以術士極多,術士攻城不行,畢竟是以低打高,沒有絲毫的優勢,但是他們佔了地勢的優勢後,守城絕對強力,別說我們現在兵力不及他們,就是高出他們幾倍,也無法攻破城池!”
戚冉安這麼一說,一旁黃許老將軍不高興了,只見其撫了撫花白的胡須刀:“戚將軍此言差矣,即使他們術士繁多,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戚將軍怎得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黃許將軍可謂是現在這軍隊之中絕對的頑固派了,那迂腐的思想已經在他的腦子裡根深蒂固,在他心中術士就是低劣,加上之前他又攔截得手,不免心裡更加看不起術士!所以一時間這想法是很難改變的!
戚冉安聞言嗤笑道:“黃老將軍此言差矣,先不說現在的情況的確是這樣,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黃老將軍如此自傲,就不怕栽了跟頭嗎?”
黃許一聽,頓時吹鬍子瞪眼道:“戚冉安,你是說老夫自大了嗎?”
戚冉安微微一笑,毫不退讓的盯著黃許,不置可否!
郝壞打了個圓場道:“好了,兩位將軍年歲加起來都已經入土了,怎麼還像個年輕人似的爭吵不休,黃老將軍也莫要在意,戚將軍的話的確在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所以即使花草會只是一幫烏合之眾,我們也不能小看他們!”
黃許聞言自知理虧,頓時抱了抱拳道:“陛下說的是!”
郝壞笑道:“戚將軍你繼續!”
戚冉安道:“其實黃老將軍說的沒錯,花草會的確是烏合之眾,但是螞蟻多了也能咬死人,更別說活生生的人了。而現在這容城本就易守難攻,加上他們術士繁多,又在城外設了一個營帳,互成犄角之勢,這就已經擺明瞭他們死守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