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
看著這一老一少抱在一起淚流滿面,郝壞也不由眼角濕潤了,一旁成雙扶著自己,滿目擔憂,也使郝壞心中漸暖!
郝壞又看了看身後這些大臣,仰望蒼天,心中直道:“這內部,算是稍稍穩定了,接下來就是那些叛亂軍以及虎視眈眈的周邊國家了!”
郝壞直感心累,還不如歸隱山林。但現在事情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郝壞知道,他上山容易下山難,根本無法脫身了!
就在郝壞想要找個官員問問現在大宋局勢的時候,突然安世傑跪倒於地,安寧兒也隨著跪倒。
“你們這是幹什麼?”郝壞被嚇了一跳。
“陛下!”安世傑老淚縱橫,這位壯年將軍此時卻像是蒼老了十多歲,只聽其聲音滿是愧疚道,“微臣不忠,意圖結黨營私,更是差點鑄成了千古大錯,這大宋千年江山,差點就在微臣手裡毀滅,微臣萬死難辭其咎,現在請陛下降罪!”
說吧,安世傑跪倒於地,一個勁的磕頭,一旁安寧兒面色平靜卻帶著一絲疼惜,他顯然讀懂了自己父親的唇語!
郝壞連忙上前,意欲扶起這對父女,但他這個小身板,現在還虛弱無比,能自己站著就不錯了,所以就是連安寧兒都扶不起來!
“朕知道你有難言之隱,所以朕不怪你,安愛卿還是快快起來吧!”郝壞見自己實在是拉不起來安世傑,也不能指望身後一種老弱病殘的老臣,只能由衷道。
安世傑堅決搖頭道:“即使陛下不怪,微臣也是犯了大錯,愧對先皇,更是愧對趙太保,所以請陛下賜死!”
安世傑此話一出,安寧兒的面色瞬間變得極為蒼白,饒是那平靜無雙的性格在此時也有些慌亂了起來,而她又無法說話,只能兩只小手一頓瞎比劃!
郝壞看的頭疼,於是道:“安愛卿此言差矣,你費勁心思,饒是將自己陷入不忠不義之地,也是為了救你的女兒,這點朕甚是欣慰!你可曾想過,朕如果將你賜死,你的女兒又將何去何從?”
安世傑聞言頓時啞口無言,確實,他的女兒是他的全部,如果他大逆不道的罪名坐實,就是他女兒也要被他牽連,所以他說不出話!
“所以說嘛,朕都不怪你了,你又何必自己妄自菲薄呢?起來吧!”郝壞見安世傑被自己說動,趁熱打鐵道。
誰知安世傑還是堅定搖頭道:“微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微臣實在愧對先皇,愧對皇上您,還請陛下收回微臣的兵符,撤下微臣的官職!”
郝壞一聽急了,現在大宋正是用人之際,這安世傑雖說武力不行,但統兵絕對是好手啊,自己離了他又怎能收複失地,打倒叛軍呢?
郝壞苦口婆心,又說了一大堆廢話。
然而安世傑去意已決,不是郝壞能夠說動的。到最後安世傑更是表示,如果郝壞不撤他的烏紗帽,他還是寧願死在這裡!
最終郝壞無奈,只得答應,但是他又不想讓安寧兒跟著安世傑一起離開京城,便讓其必須留在這裡,以待後用。
對此,安世傑只得點頭答應!
京城之事至此告一段落。
郝壞坐在上書房中,一旁成雙正百般無聊的捧著一本書,說是看的津津有味,實則估計已經神遊天外!
郝壞磨蹭著手中兵符,回想著剛剛安世傑稟報的現在京州還剩下的兵力,以及大宋整體狀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