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壞現在終於知道為何當初周幽王不惜烽火戲諸侯也要博得褒姒一笑,因為在這般美人的面上,若是找不到那足以讓世人傾心的笑容,是件多麼讓人失望的事情啊!
女子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郝壞,平淡到讓人有種心碎感!
郝壞也在半晌的痴呆中如夢初醒,立馬站起身形,卻手足無措,一臉尷尬,沒錯,在此女面前,郝壞竟然連說話都忘記如何說了!
不同於冷二的驚心動魄的冷豔,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也不同於成雙的天真可愛的呆萌,讓人心生一股欺負與保護欲;此女則給人一種心碎感,給人一種生不出一絲齷齪、骯髒的思想,就算生出一絲也是無所遁形,從而掩面羞愧的感覺。
她平淡的像一朵半開半合在淩晨的蘭花,沒有什麼能讓她綻放,也沒有什麼能夠讓她凋零,只有清涼的露水能讓她稍稍顫抖一下花瓣,但卻瞬間絕豔無雙!
她更像是渾濁黑暗世界裡的一抹白,白的清新淡雅,但卻讓人忍不住為之注目,而她,卻僅僅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泥潭之中,任由泥汙遍地,自己潔然一身!
像是冷二、成雙這樣的女子,在郝壞的前世雖說鳳毛麟角,但也是絕對擁有的,但是像這般女子,卻是絕無僅有,或許歷史上有,但是現代已經不存在了!
“那個……”郝壞終於醒悟過來,撓著頭,一臉尷尬的笑容,口中磕磕巴巴道,“你好,我是……我叫郝壞,是我打擾到你了嗎?抱歉……”
饒是郝壞對美色都有了些抵抗力,但在此女面前,他卻顯得毫無招架之力!
對她,郝壞心中升不起一絲的褻瀆,如果說冷二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是屬於畏懼心在作祟,那麼眼前女子的讓人無法褻瀆則是因為莫名其妙的自慚形穢!
發自心底的,根本就不會去想褻瀆於她,就像是之前所說的在淩晨半開半合的白蘭花,你會忍不住駐足觀賞,但卻不忍摘下,不忍將其帶離這本屬於她的地方!
然而就在郝壞話還沒說完之際,女子卻將纖指豎於唇邊,對其輕輕的笑了笑。
郝壞本以為像眼前這褒姒一般的傾城美人,絕對是千金難買一笑的,但是眼前此女卻就這麼簡單的笑了起來。
但是正如郝壞說想的,此女的笑容雖如百花齊放,但卻沒來由的給人一種憂傷悽美之感,就好像她不是在笑一般!
這種感覺是很奇妙的,無法言喻。
當郝壞緩過神來,才發覺此女只是不想自己說話打擾了成雙的好夢,這頓時使郝壞心中一暖,心中更是對此女增加了不少好感!
隨後,此女伸出纖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與耳朵,然後搖了搖手,神色一直極為平淡!
郝壞見狀一愣,這才猛然想起,眼前此女便是安世傑安少保的獨女——安寧兒,是個聾啞人!
難怪她的一舉一動都會給人一種悽美之感,孤獨憂傷,安靜獨立!原來如此!
一想到這般美貌絕倫的美人,竟然是個聾啞人,風華正茂的年紀,卻說不出任何的話,聽不到這個世界任何的美妙聲音,這實在是令人傷感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