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要去哪裡?”騎在馬上的郝壞,快要被顛吐了,一臉蒼白的沖著前方冷二叫了一聲。
他其實並不會騎馬,或許冷二早就知道,所以就給他找了匹溫順的馬,並且還有除卻郝壞手裡的韁繩外,還有一條韁繩摔在冷二的馬匹上,如此郝壞會不會騎馬都沒關繫了!
揹著還沒有醒過來的小雙兒的冷二回過頭來淡淡的看了郝壞一眼,輕聲回道:“碼頭!”
郝壞一聽,不再多言。
揚州多水,自然水路也多,一條長江從東海橫跨了揚州、蘇州、徐州、江州與京州,所以從江上逃走無疑是最佳路徑!
只是現在非平時,江上的戒備不比陸地上差,甚至更勝一籌,郝壞嚴重懷疑江路到底通不通——
不過既然冷二既然選擇了水路,自有她的打算,郝壞是絕對相信冷二的。
當然還有一點引起了郝壞的注意,這般顛簸之下,小雙兒竟然還能睡得這麼熟,這讓郝壞都有些懷疑小雙兒是不是昏迷了過去。
或許察覺到了郝壞狐疑的目光,冷二頭也不回道:“是我把她迷暈了!”
郝壞面露恍然之色,卻突然更加驚疑了起來:“你是之前迷暈她的,還是在我找到她之後?”
“之前!”冷二冷聲道。
“嗯?”郝壞更是驚疑不定!
冷二回頭看了一眼,淡淡解釋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一直在暗處觀察了很長時間,所以你與這小丫頭的事我自然知道,後來又聽說這小丫頭是花草會總舵主的女兒,便猜測你肯定會帶她一起離開,我這樣做只是防患於未然罷了!”
郝壞聽得一愣一愣的,良久之後,只能苦笑無言。
既然知道自己會帶雙兒走,卻仍舊在他做出決定的時候發問,這可不像以前的冷二。
若是以往的冷二,絕對會二話不說,冷二是特別有主見的女人,當她想的與郝壞不謀而合的時候,郝壞怎麼說她就怎麼辦,但是如果郝壞所想與之不同,她絕對會幹脆的無動於衷。
但是從冷二之前的態度來看,她是不想帶小雙兒一起離開的,但是郝壞執意如此,她終究還是照做了。
這代表什麼?
郝壞忍不住多想了!
隨後一路平靜,沒有追兵,也沒有攔截,大約一個多時辰後,郝壞三人抵達了碼頭,冷二早就安排好船隻在碼頭等著了!
船是小船,而且還是船伕劃槳的那種,不過郝壞並不擔心,冷二肯定有安排。
果不其然,在小船劃了近一個時辰之後,夜色中,郝壞遠遠的便看到江邊聽著一艘巨大商船,如果郝壞沒猜錯的話,冷二就是打算用商船混淆視線,畢竟江上商船是很多的,即使江上巡衛再嚴格,也不會多麼仔細的排查!
郝壞困了,在進入商船後,安排好小雙兒,他便直接讓冷二給他找個房間睡覺了,其他的事情根本沒有多問。
這一覺便睡到了次日中午,還是冷二過來叫他,郝壞才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