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義父?”郝壞聞言一怔,失聲道,“你義父是趙廣?”
冷二瞪了郝壞一眼,點了點頭。
郝壞抽搐了一下嘴角,像是待宰的羔羊,有氣無力道:“對你義父,我只知道他還沒死,現在被關在皇宮中的玄冰天牢裡!”
“你在說謊!玄冰天牢已經被我們的人進入查探過了,並沒有義父的蹤跡!”冷二語氣突然變得極為冷厲。
郝壞也不再害怕,只是道:“關於這點,你認為這是我這個傀儡能知道的嗎?剛才告訴你的也只是我的一個心……我身邊一個小太監告訴我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對於皇宮裡面的所有事情,你問我算問錯了人!”
郝壞越說越亢奮你,心中也對小瓜子越加失望,本來還存在著哪怕一絲的僥幸,但現在也已經蕩然無存了,郝壞絕望極了,越發覺得小瓜子嘴裡的,沒有一件是真的!
或許,或許自己只是她用於對付趙廣的一個名正言順的工具罷了!
看到郝壞莫名其妙的情緒低落,冷二也不再咄咄逼人。
半晌後,冷二又道:“那你知道我義父是怎麼身陷皇宮的嗎?我聽說義父是接到了你的聖旨,才前往宮中,然後再也沒出來過!”
郝壞聞言幽幽道:“難道你就沒想過,讓你義父平生唯一一次嘗到敗績的人是我嗎?”
“你?”冷二搖了搖頭,聲音平淡,沒有譏諷也沒有不可思議,只是淡淡道:“我義父身為大宋武力第一人,沒有人能夠正面交手打敗他,除非——”
“除非什麼?”郝壞介面道。
冷二直視郝壞道:“在義父面前,即使什麼陰謀詭計都是虛妄,所以沒什麼能夠打倒他,除非是你!”
“我?你剛剛不是說——”郝壞皺眉道。
冷二打斷道:“我不是認為你有什麼實力能夠打敗義父,而是隻有你開口讓義父俯首就擒,才能讓義父深陷宮中!”
郝壞抽搐著嘴角道:“這什麼意思?怎麼說?”
冷二嘆了口氣,望向火堆,緩緩開口道:“義父對大宋,對你們皇室,忠貞不二,幾十年任勞任怨,甚至不惜練就禁術,付出不能生育的極大代價,讓自己唯一的弱點消失,為的就是更好的保護大宋,保護你——這個小皇帝!”
“……”郝壞不知該說些什麼。
“當初先皇託孤三太,我義父,還有另外兩位太傅和太師,但是除卻義父,其餘兩人漸漸都覺得皇室威嚴漸弱,慢慢生出了野心,你知道嗎小皇帝?這兩名位極人臣的大臣,在先皇在世前,曾是義父最好的朋友!但就是為了讓皇室僅存的威嚴猶在,義父親自將昔日至交滿門抄斬,但是對昔日的好友卻下不去手,只能讓他們告老還鄉,甚至親自送行!”
“在你繼位的這十幾年中,大大小小官員無數結黨營私,就是因為皇室威嚴不複往日,他們肆無忌憚!但是,義父為先皇所託,辛辛苦苦保得大宋萬裡河山不受遼狗的侵略,又怎能讓他從內部腐朽?所以一日間殺了四十多名權重大臣,株連九族,七日內親自監斬兩千五百多人,成了萬夫所指的人屠,背上了一輩子的罵名!”
“但是義父所作的這些又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扶不上牆的皇帝!”冷二說到最後,甚至情緒不能自已,手指顫抖的指著郝壞,殺意凜然。
“沒想到,沒想到義父忠肝義膽,為大宋肝腦塗地,卻最終落得個被辛辛苦苦輔佐的人賜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