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心中儘管已經有所猜測,此時聽此也不禁暗自嘆息,看來自己從一開始就被這秦秋螟算計著,若非自己有些手段,下場和那石崇沒有什麼區別的。
不過他自己心中也有打算,這些銀甲傀儡縱然有些手段,自己未必不能應對一二。他抬首看著血晶棺上的黑龍符印,漆黑的眼眸中閃出一絲精光。
“既如此,我就再冒險一次,不過秦道友是否可以將答應我的東西也先給我。”李林心中有了決意道。
秦秋螟聞言,目光閃動,臉色陰沉了一會,最後咬牙道:“好。”接著四瓶裝有青蓮真水的瓶子飛到了李林眼前。
李林看也不看將它們收回儲物袋中。
“那麼,覃夫人呢?”秦秋螟將目光看向覃夫人。
覃夫人猶豫了一會,最後嘴唇微動,竟然傳音過去。
二人一番密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最終覃夫人銀牙一咬狠聲道:“我就再冒一次險。”
五人有了計議,也就沒有再遲疑。
秦秋螟楚戶和綠玉夫人各自盤膝坐在一處,秦秋螟將身上的那塊黑色令牌再次祭出。
三人各自打出一道法訣到令牌上,本來安靜異常的血晶棺,忽然泛起淡淡的血光,看起來十分的耀眼非常。
就在這時那八隻銀甲傀儡忽然動了起來身上的銀光一晃,迅速的動作。
李林和覃夫人望著這些銀甲傀儡將各自的法器放出,就要暫時牽制一二。忽然異變再起,這些傀儡身上銀光一閃忽然消失了,瞬間就出現在了二人的四周,身形不斷交換,竟然布成了一座大陣將二人困在裡面。
銀光閃動很快就將二人的身形淹沒,這時陣外的秦秋螟見此哈哈一笑道:“這銀甲傀儡陣,威能無比就是法基修士一時也出不來的,區區兩名金丹修士也想染指我們秦家的寶物,豈非找死。”
楚戶面具下的眼睛閃動幾下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秦秋螟好像察覺到自己的失言,笑容一緩的道:“楚兄,我們這就將晶棺開啟,待我取出傳承法器,這棺中的其它寶物就送與綠玉夫人和楚兄。”
“如此就多謝秦兄了。”楚戶雙手抱拳道。
此時三人站的位置不知有意無意,楚戶在前,秦秋螟在中間,綠玉夫人本來一直跟在楚戶的後面,這次卻站在了秦秋螟的後面。
秦秋螟道:“其實這血晶棺的秘密就演算法力深厚之輩也無法開啟,而是需要有千斤之力的。楚兄修煉的‘重元決’乃是煉體秘術,此棺若非楚兄是打不開的。”
楚戶笑了笑也沒有反駁道:“此事交給在下了,也算是報答了秦兄的大恩。”
接著他就真的轉身,雙手一握,渾身的骨骼發出爆竹般的響聲,這正是將肉身凝練到一定程度的表現。
秦秋螟看著血晶棺上的黑龍符印眼中冷意更勝,眼看楚戶雙手就要觸控到棺槨。
忽然一聲慘叫發出,接著秦秋螟的身體就快速的飛下了尺臺之上,單手捂著胸前,臉色瞬間蒼白,還未開口一口鮮血已經狂吐了出來。
“哈哈!”正準備開啟棺木的楚戶忽然轉身大笑,笑聲中多了一份淒厲,還有一份得意。
“你為什背叛我?”秦秋螟看著綠玉夫人道,此刻她的手中正握有一把碧玉短刀,短刀上顯然祭煉有劇毒,否者上面的血也不會是黑色的。
綠玉夫人似乎有些害怕只是低頭並不言語。
“你不用問她,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楚戶驕傲的道。
“你,為什麼?”
“為什麼?自然是為了棺中之物。”
“哼,你根本就無法開啟此棺的,我死了你們誰也別想出去的。”秦秋螟恨聲道。
楚戶卻不在意的道:“我自然知道要開啟此棺需要有人血祭的,而且這次不同於其它的關口,此棺需要秦家之人的血脈來祭煉的,這恐怕才是你找我的原因吧。”
“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知道你也是秦家之人的。”這次秦秋螟真的震驚了。
“這是當然,因為這個訊息就是我告訴你的。自從我知道這秦帝墓的事情後,又知道你在探尋此墓,就故意的讓人告訴你我也是秦家的後人。而你要想開啟此墓,就需要秦家人獻祭,到時候你一定會帶著我的。”楚戶的得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綠玉夫人道。
“看來你已經算定我了。”秦秋螟此刻臉龐更加的扭曲,勉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