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沉醉於這種修煉之中不知不覺的已是一整天過去,他仍然端坐在潭底一動不動,恍惚進入了禪境一般,不過嘴角痴笑顯得十分詭異。
山谷南邊的樹林中一陣急促的腳步,不多時從中躥出來個人來,看他們形色匆忙顯然很是著急。
“父親,怎麼辦?看來沙家兄弟沒能阻擋它分毫,真是一對廢物。”一個年輕英俊的少年急聲道。看其模樣只有十七八歲,一身金絲描就的華服,腰間一根腰帶寶玉鑲嵌,顯得很是耀眼。
“家主,怎麼辦?我們的力量損失不少,若是再繼續分散力量恐怕也無濟於事。”一名約四十歲的壯漢躬身道。
“崔護法還是你帶著剩餘的衛隊親自阻擋一下吧。”少年應聲道。
壯漢聽此並未行動,只是看著中間的中年男子。此人臉色陰沉,雖然有些著急可是仍然不失風度,應該就是壯年大漢口中的家主。
少年見中年漢子並未動身,立即怒聲道:“崔護法你想幹什麼?別忘了我們朱家對你不薄,你......”
“住口!”威嚴的中年漢子打斷少年的話,看了一下崔護法平靜的說:“你怎麼看?”
“家主,這畜生已具有靈性,就算分開走它還是會追逐而來。”崔護法猶豫了一下,說:“一切聽家主的安排。”
“嗯,看來這畜生是不會善擺甘休的,我們就在此和這個畜生決一勝負。”他扭過頭來看了看少年道:“承業你立刻下山去,讓大長老來接應我們。”
“不,父親我們一起走。”
中年漢子心中暗歎了一口氣:“他何曾不想走,只不過若是他們父子先走,恐怕剩餘的人是不會待在這裡賣命的。”
“不要說了,快走!”
少年還想再說些什麼,看見父親那堅決的神色,便頭也不回的向山下逃去。
中年漢子見少年離去,抽出手中長劍厲聲道:“弟兄們,現在是生死關頭,雖然這畜生很厲害,但我們也有一戰之力,只要這次能逃過此劫我朱通絕不虧待大家。”
剩餘之人見中年大漢注意已定,一個個張弓搭箭嚴陣以待,至於心裡在想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畢竟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嘭”的一聲,一隻巨大的蜘蛛撞斷一棵樹木奮力趕來出來。蜘蛛比人還要高大,全身被花斑覆蓋,一張嘴張開,有盆一般大小,嘴裡咀嚼著血肉很是猙獰。一隻前爪上面還穿著一個人,看樣子只剩餘半截。
剩餘之人看到它如此血腥不禁感到陣陣寒意。
“射。”朱通沉聲道。
話音剛落,七八隻羽箭流星般射向蜘蛛頭部。箭頭射在蜘蛛身上瞬間炸裂開來,頓時引起陣陣煙火。朱通和崔護法見爆炎骨箭炸裂,同時起身。雙刀並舉砍在蜘蛛兩個前肢。他們並不想取它性命,若是能傷其前肢便可阻擋它的前進。
濃煙散去露出裡面的蜘蛛,看起來毫髮未損。只見它猩紅大口一張,從其中噴出一團血絲。朱通見此喊了一聲:“快閃開。”
不過血絲很是快速,有三個衛隊沒有躲開被血絲纏繞著拉到蜘蛛近前,被其用兩隻前肢如同穿串一樣掛了起來。
那些衛隊看到如此情況,不待有人命令便一鬨而散。他們雖然賣命於朱家,對於看不到的危險可能還會心存希望,可是對於明知必死的結局,還有人能夠不懼怕的實在不多。
朱通見他們如此臉色陰沉卻無可奈何,還好崔護法並沒有離去這讓他心中微安。“家主我護著你走吧。”崔護法急聲道。
“好,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