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對於葉荷在副校長面前給自己上眼藥,絲毫也不感到意外。
葉荷要是沒有什麼行動,葉晴那才意外呢。
“葉荷同學,你這話純屬是危言聳聽!”
葉晴說到這兒,掃了葉荷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凌厲。
“我並沒有覺得自己賣煎餅有什麼不妥,畢竟,校規校紀裡面沒有寫著,不許學生做買賣。”
葉荷被葉晴一懟,臉色變了變。
隨後,看了副校長一眼,一臉為難的道:“校長,您看……”
那意思彷彿是在說,我也管不了她,她就是個不識好歹的。
葉晴剛才那話本來是懟葉荷的,被葉荷這樣一引導,就好像葉晴那些話,是衝著副校長去的了。
果然,副校長給了葉晴一個“孺子不可教”的眼神,黑著臉轉身走了。
葉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
她今天終於扳回了一局。
葉晴看著副校長的背影,倒是沒有太在意。
她相信,只要自己學習好,副校長絕對不會為難她的。
畢竟,她又沒有犯錯。
不過,葉荷今天擺了自己一道,這個仇不能不報。
“晴晴,你也真是個,竟然在學校門口擺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小商販呢。”
葉荷說著話,捂著嘴偷偷笑了。
眼睛的餘光,卻瞟著王文山。
副校長走了,王文山不是還沒有走嘛。
在副校長面前給葉晴上了眼藥,當然也要在王文山面前嘲笑葉晴了。
葉荷早就看出來了,王文山好面子。
所以,王文山喜歡葉晴,覺得葉晴這樣很丟臉。
葉晴都不用猜,就知道葉荷打的什麼主意。
冷嗤一聲,說道:“小商販怎麼了?聽你的意思,你很看不起小商販了?可是你別忘記,小商販也是憑自己的勞動賺錢的,而勞動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
“我……”葉荷一滯。
葉晴卻的一臉譏諷的繼續道:“你覺得我在這賣煎餅果子丟人,可是我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很光榮!我憑自己的勞動賺錢,我驕傲,我得意!”
“更何況,你別忘記了,我們都是農村出來的,當初在家裡的時候,每到農忙時節,都是先下地幹一早晨的活兒,然後才去上學的,放學回來後,也是要下地幹活的。”
“說白了,我現在賣煎餅果子,和當初上學前下地幹活是一個道理,怎麼?你以為自己來縣裡上學了,就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了,就看不起下地幹活的人了?”
“我……我當然沒有。”葉荷有些磕巴的道,臉上的神情也有些窘迫。
“沒有嗎?”葉晴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我看未必。”
葉晴的話一說完,趙文霞立刻大聲附和道:“就是!葉荷,你別忘了,你也是農民出身,你也不是縣城裡那些沒有摸過鋤頭的大小姐們。”
趙文霞這話一說完,沒等葉荷說話,葉晴就有些頭疼。
趙文霞這不是拉仇恨嗎?
雖然說學生時代是單純的,可是許多時候,那只是一種假象罷了。
就比如在縣中學裡,學生們也是分派系的。
除了各個小派系外,最大的派系,就是農村和縣城的區別了。
農村來的學生,和家在縣城的學生,好像是不由自主的就各自打上了不同的標籤。
家在縣城的學生,父母都是吃公家飯的,大多都看不起農村來的,都自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