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黎婉兒的眼前分明已經紅了。
“不論如何，婉兒都要守在王爺身邊，直至天荒地老。”
陳正宇煙波微動，伸手攬住黎婉兒的肩膀。
“辛苦你了，婉兒……”
這一邊濃情蜜意，思過閣裡的主僕二人卻苦不堪言。
折騰了半天沒有晚飯不說，這思過閣也太滲人了些。
天色漸晚，思過閣裡卻沒有掌燈。
黑點也就罷了，主僕二人一進來的時候還沾了一臉的蜘蛛網。
聚香手握僅有的一隻燭臺走在前面開路，蘇芊芊捂著被打傷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後。只是這微弱的燭光根本照不清前程。
“這屋子多久沒有人住過了，這股子黴味。王爺也太狠心了，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黎婉兒的陷害，王爺卻還是受了蠱惑不問青紅皂白將小姐趕到此處。
王爺這麼做也太夠分了些，小姐怎麼能受這樣的苦？”聚香說著，眼睛巴巴的紅了。
“這點苦算什麼。小菜一碟。”想當年自己為了能夠做一名合格的護士什麼事沒幹過，什麼苦沒吃過。
為了學會打點滴，她的一個胳膊上都被她戳出了窟窿。
為了救回一個患者，她和一個醫生輪流著給那個病人做了整整一個小時的心肺複蘇，手都快斷了，卻還是堅持下來了。
不過苦她的確是可以吃，但是委屈嗎……就有點難受了。
想起超遠方的父母，想起陳正宇對她的態度，蘇芊芊的眼圈竟也趕著紅了。
主僕二人小心翼翼跟著微弱的燭光踩著咯吱作響的樓梯終於上了二樓的臥房，藉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總算是適應了眼前的黑暗。
“聚香，快把窗戶開啟透透氣。”這滿屋子的怪味讓人難以呼吸。
聚香伸手去推窗戶，卻怎麼都推不開。“小姐，窗戶被釘死了。”
這是要鬧哪樣，本王妃是來思過的，又不是來蹲監獄的。
再說了，就算是蹲監獄也有可以放風的時候。你們把我的窗戶釘上這是幾毛錢的意思？
蘇芊芊一下子就火了。
“聚香，讓開。”
蘇芊芊在屋裡裡轉悠了一圈，這裡除了一張臥床之外竟沒有別的物件，一生氣蘇芊芊決定施展自己腿上的神功。一吸氣一抬腿窗戶砰得飛了出去，空氣倒是新鮮了，也罷聚香嚇得砰一聲坐在地上。
“聚香怎麼了？”
“小姐，你的傷不痛了？”
剛才光顧著生氣了，哪裡還想到自己身上有傷，這會聚香一提醒，一陣刺痛襲來，蘇芊芊哎呀一聲跟著聚香一起坐在地上。
“疼疼疼！”蘇芊芊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呲牙咧嘴。
“該死的聚香，你幹嘛要提醒我，可是疼死我了。”
“小姐，我不提醒你就不疼了麼？那的確是聚香的錯，要不，聚香給你揉揉？”
“你個小傻瓜，你越柔我不是越疼了麼？趕緊扶我起來，我得趴著，趴著。”
蘇芊芊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樣子當真是把聚香給逗壞了，一個沒忍住，聚香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