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發音不對。”
“誰說不對?我聽馬老怪用過多次了,就是這個發音。肯定是我沒戴他那個可笑的帽子。”
“破維之語哪有那麼好學?”
“你拉倒吧,馬老怪智商不到一百二,都能學會;我智商可是將近二百。肯定是帽子的緣故。吳老大,你快去給我拿帽子,我肯定能把這人救醒。”
李維斯感覺腦袋一陣劇痛,緩緩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兩個輸液的瓶子和雪白的天花板。
這是一間醫務室,李維斯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病床左邊是一個女護士正在操作儀器測量他的身體指標;而床右邊則站著兩個人,一個小男孩正做著一個古怪手勢對著他,口中不住地念叨著。而小男孩身邊則站著一個滿臉滄桑的男子,他的鼻樑高挺,上面卻包著一層紗布;眼睛不大,眼角卻是長長的,如一字般的眉毛嵌在眉骨上。整體五官本應很柔美,但臉上的面板卻十分粗糙,下巴上還有一條疤痕。他上身穿著一件黑色夾克,上面掛著許多小亮片,下身則是一條工裝褲,大腿兩側掛著兩個空槍套。
男子看到李維斯睜開了雙眼,呵呵一笑,說道:“艾德,他醒了。”
旁邊叫艾德的小男孩也發覺李維斯醒了過來,雀躍歡呼:“我就說我念對了,是我把他救醒的。我要告訴查理去!”小男孩歡呼著跑出了醫務室。
李維斯掙紮著想坐起來,旁邊的護士一把按住他:“你嚴重脫水,輸完液前就這麼躺著。”
滄桑男子走到床邊,微笑著說道:“你好。我叫吳阿大,你現在安全了。歡迎來到廢土樂園。你現在身體狀況還不是太好,請先休息。晚上我再來找你。”
護士似乎在輸液器裡加入了鎮靜劑,李維斯慢慢進入了睡眠;這一覺,沒有夢。
傍晚時分,吳阿大和馬河山來到了李維斯的床邊。
“我介紹一下,我旁邊這位叫馬河山,這次就是他和我一起把你從沙民那帶了回來。”吳阿大見到李維斯精神狀態好多了以後,神色也輕鬆了許多。
“謝謝。”李維斯笑了一下,眉頭卻仍微微鎖著,似乎還是很拘謹,或是很警惕。
馬河山看著李維斯的表情,兩個眼珠骨碌一轉,嗡嗡道:“放心。我們和那些神叨叨的沙民不同,我們不會給你設陷阱,你也不是我們的什麼真命天子。”
“咳嗯,是預言之子。”吳阿大在一旁咳嗽了一聲。
“啊是!管他什麼子,我知道你之前被沙民算計了,差點丟了小命。你在我們這大可放心;若不放心,你可以隨時隨地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耳朵去聽,嘴巴去問,腦袋去想。若你還不放心,也可以隨時離開。吳老大救你,只是因為他認為之前那場鬧劇因他而起。而我覺得,我怎麼覺得也無所謂了,總之,我說的你明白了啊,廢土樂園是絕對自由的。”馬河山嗡嗡地說了一大堆話,然後露出詭異的笑容。
李維斯聽到馬河山如此直白的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看著馬河山,這個面容幹枯的老頭頭發亂糟糟的,臉上皺紋如刀割一般,左右臉頰和下巴上還貼著幾個創口貼,看樣子也是受傷沒多久。馬河山的話雖然有些譏諷的語氣,但也沒什麼惡意。
李維斯放寬心,笑道:“謝謝你們將我從那隻巨蠍鉗下救回,我之前確實有些過于敏感了。”
馬河山聳聳肩,而他旁邊的吳阿大拍了拍李維斯的肩頭,說道:“別在意老馬的話,他說話從來都是這種風格。另外,我們趕到時,那隻巨蠍已經喪命了。我們只是將你帶回廢土樂園,救你的另有其人。”
“這是怎麼回事?”李維斯有些摸不著頭腦。
吳阿大搬過一把椅子,說道:“聽我給你解釋下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吧。”